獨處難安(第2/5 頁)
他的手沿著襯衣下襬進去,摁在後腰,收緊懷抱。舌尖是軟的,腰也是。方覺夏的面板上蒙了一層細細的汗,在他手心裡發熱。於是他也跟著發熱,每一根噴張的血脈都燒了起來,在這場邊界模糊的交融之中不受控制地升溫。
將化未化的冰淇淋是最甜美的,溼軟綿密,稍稍一抿就消融,融化在口腔的每一處,隨唾液淌進喉嚨,埋入身體。
一個吻可以填滿一整副軀殼。
裴聽頌自我認知清晰,知道自己定力的底線在哪裡,所以他沒有再繼續下去,鬆開方覺夏。
春日退離寒冷的冬,牽扯出一絲融化的雪水。
最後在他唇上印上長長的一吻,裴聽頌戀戀不捨地把頭低下來,額頭抵在方覺夏的肩窩。他實在是太喜歡方覺夏,喜歡到不想給他第一次戀愛的經歷留下半點遺憾,最好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兩情相悅,最好無論多久之後再來回憶,都是美好的。
因為他已經錯過太多了,開局這麼差,後面的每一步都想走好。
但他生來的劣根性又在叫囂,想佔有,想蹂·躪,想將他摧毀在自己的身下。
愛情令人矛盾。
“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他的聲音還有些啞,語氣又是孩子氣的,“某些隱含條件可能會比你想象中還要過激,非常可怕,非常惡劣。”
方覺夏還沒從剛才那個纏綿的吻中完全抽離,胸膛微微起伏著,雙腿發軟。可他聽到裴聽頌半威脅的話,又忍不住笑出來。
“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說完他側頭,吻了吻裴聽頌的發頂,小聲說,“更何況你惡劣的一面我早就見識過了。”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關門的動靜,緊接著是凌一的聲音,方覺夏有些警醒,裴聽頌也從他身上起來,把他半推出去,“你去次臥洗澡吧。”
方覺夏就這麼半推半就地要出去,臨離開浴室前又飛快地轉身,吻了吻裴聽頌的下巴。
然後他就輕快離開,像一隻小云雀那樣飛走了。
裴聽頌的心也一併被帶出去。他自己返回到浴室最裡面,存天理滅人慾的宋明理學和康德式道德哲學理論在腦子裡輪番灌了一遍,和淋浴灑花澆下來的冷水一起澆滅方覺夏點起的火。
滅人慾的理論起不到滅人慾的作用,二十歲還真是煎熬。
忙碌的行程把日子加速在過,轉眼就到了全團錄製綜藝的時候。
這檔綜藝已經是衛視老牌綜藝,國民度相當之高,許許多多個家庭的星期五都是開啟電視看著這檔節目度過的。可想而知這個資源有多難爭取到,想當初七曜的出道綜藝首秀就是《歡樂星期五》,下來之後圈粉無數,順順當當一炮而紅。而對於過去的卡萊多來說,這樣的資源根本想都不敢想。
錄製地點不在北京,他們提前一晚飛過去,住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裡。鑑於裴聽頌的手傷,他們在機場直接走了,程羌擔心他會不方便,分房的時候還特別關照,“江淼和路遠,子炎和凌一,拿好你們的房卡,覺夏一個人住。”
凌一甩著手裡的房卡,“欸?覺夏自己住嗎?好爽啊。”
方覺夏也沒想到,接過手裡的房卡問程羌,“那小裴呢?”
“小裴跟著我,”程羌一副心懷天下的善良表情,拍了拍裴聽頌的肩膀,“萬一有什麼也好照顧你。”
“我不。”裴聽頌嫌棄道,“你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照顧我。”
程羌翻了個白眼,“那你想跟誰,你們隊長總可以吧?他都成團媽了。”
江淼尷尬地笑起來,“我不行。我最近練古箏手臂有點痠痛,不然……”他把方覺夏推到裴聽頌跟前,“還是覺夏吧。”
方覺夏當然願意照顧裴聽頌,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一起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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