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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太露了！”這種款式要是穿在一個瘦小的女孩子身上可能不會顯得很露肉，什麼衣服只要到了她身上就徹底變了味道。扭了扭腰，怯生生地含著胸出了試衣間，只聽身後的“老姐姐”一聲誇張的大喊，“挺起腰桿！挺好的身板跟個蝦米似的，純粹給我打出反面廣告了！”

她臉一紅，趕忙挺起腰。坐在門邊椅子上的聶琛只差沒流口水，一時間下巴都合不上了：我靠！早沒看出來——真材實料！

顏如玉被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盯得喘不上氣來，順著眉，一直對著穿衣鏡，死活不敢轉過身來。從鏡子裡看見身後的“老色狼”向她走來，侷促地沒話找話，“胸襯太厚了。”見鬼！為什麼要說這個，本來就敏感，這下更敏感了。

“恩，取了正合適。”上下打量，輕輕湊近她耳邊，“這樣可太扎眼了。穿成這樣結婚，我那些色狼朋友晚上還能睡著覺嗎？我可不想我老婆成為他們臆想的物件。”

“又不是我穿？”她暗咬著兩腮，小聲嘟囔，“就算穿也穿個帶袖子的，我胳膊太粗了。”

“挺好！滿園春色，誰顧得上看你的胳膊？”他煞有見地的欣賞著。

“模特兒已經O完了，能脫了嗎？”全身發冷，這該死的傢伙已經從背後偷窺她半天了。

“行，就這樣吧。趕緊穿上，別讓咱家那點寶貝跑光。”握著她的肩頭戀戀不捨，忽然沒心情結婚了。擔心到時候會過分失落，腦袋裡先有了這麼個印象，他那新娘子還怎麼看呢？本來就沒感覺，這下更沒感覺了。放手之前無可奈何地哀嘆到，“玉，你怎麼不早生幾年呢？”

“早生也沒你的份，壞蛋一個！”她要找個好男人嫁了，跟他結婚約等於跳火坑。

“行行行，我等著看，看你將來能找個什麼樣的！”聶琛莫名其妙地有點傷心。人家不要他，有什麼辦法？她要是現在答應跟他結婚，他立馬把那邊的婚事推了。

天啊，太小了——十八！

顏如玉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一邊繫著重新縫好的幾道釦子，一邊走出更衣室，“決定買嗎？”

“買，不過要那套粉的。來之前丈母孃一個勁兒囑咐我別買白的，不吉利。”他對此感到很無奈。小地方人講究還挺多，想穿個婚紗，還要個改良板的。

“象牙白的比較好，適合東方人的膚色。對了，你媳婦白嗎？”她給出折中的建議。

“沒注意，見到的都是化過妝的樣子，想不出來卸了妝是什麼奶奶樣！”他不太在乎膚色，持家有道就好了。所謂娶妻娶德，納妾納色。只要家裡的紅旗不倒，他完全有能力在外面彩旗飄飄。高興了一天換幾個顏色，想插哪個插哪個，輕嘆一聲，“算了，她媽點名要粉的，老人兒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省著買個白的回去又事多。”

挑了件中碼的粉色婚紗付了帳，接過錢的老闆娘一頭霧水，站在門口納悶的時候，聶琛已經拉著顏如玉走出了衚衕口。步行穿過不遠處的古董街，裡面雜亂無章地擺設著各色的古董瓷器。顏如玉連連囑咐聶琛千萬別亂晃，這地方很多店家專把假古董放在危險的地方等著訛人，萬一打碎了那就是價值連城，當地人管這卑鄙的一手叫做“碰瓷兒”。

在新世紀商場下的“家樂福”買了N多套床品，聶琛一直問她哪個花色好，好象要跟她過日子似的。兩人拎著大包小包進了對面的“安娜熱狗”終於可以歇歇腳了。

“你吃點什麼？”聶琛將她安排在座位上體貼地問。一時有種錯覺，對面的小女人才是他的新娘子。這女人還真是沒法說，跟股票似的，說不定哪天就升值了。她胖的時候他看不上人家，現在人家升值了，他又配不上人家。有點後悔，當時怎麼就沒先下手預定了？

“雪泥，檸檬的。”

“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