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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僧人沒想到時於歸連這個都打聽好了,臉上神情有一瞬間沒兜住,但他一想到時於歸剛在大殿上的豪爽氣質,臉上的表情便帶了些試探。
「自然是有特殊燒香的地方,一品香金貴,豈能和凡香相提並論。貧僧慧根,不知這位娘子如何稱呼。」
「師傅喚我六娘子便好。」時於歸見魚上鉤了,驕縱任性地繼續說道,「你這僧人嘴上說著眾生平等,佛門清淨,自己倒是把香分成了三六九等,口是心非。」
慧根似乎見識慣了這樣性子的大家閨秀,聞言神色一點都不曾變化,臉上還保持著僧人特有的平和慈悲的模樣,低聲唸了聲佛號。
「六娘子言重了,人生六苦,尚有輕重緩急,何況凡人,到了,待小僧進去通報。」
待他進去後,時於歸的視線不經意掃上屋簷點了點頭,又低下頭來和立冬對著寺廟點評一二,處處不滿意,大有翻修重建的意味。
「裡面請。」他雖然請時於歸入內,卻阻止立冬和立春一同進入。
「大膽。」立冬呵斥道。
「還請六娘子見諒,方丈教室不過方丈,三人尚顯擁擠,何況多了六娘子兩位丫鬟。」慧根解釋道。
時於歸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冷笑:「罷了,你們找個偏房坐坐,我隨後就來。」立春和立冬領命退下,慧根招來一個和尚笑說道:「上最好的雲茶,好好招待兩位丫鬟,不可怠慢。」
那和尚掃了兩位衣著華麗的丫鬟一眼便帶著他們往西廂房走去。
「慢著,小師傅還是帶我們在這幾間找個位置坐坐便好,奴婢只是個丫鬟如何能離娘子太遠。」立春見狀態度自然地說著。她浸染宮廷十數載,哪怕收斂了氣勢,說話間態度也格外堅決,不容反駁。
那個和尚看了慧根一眼,慧根不願多生是非,便點了點頭。
時於歸對著兩個丫鬟笑了笑便入了屋內,屋內果然如慧根所說極為狹窄,目之可及全部看見,大名鼎鼎的惠法和尚,身形微胖,滿臉憔悴,盤腿坐在蒲團上。
「這位便是慧根所說六娘子。」惠法和尚行禮說道。
時於歸不請自坐,掃了掃凳子便坐了下去,她摘掉帽錐,惠法眼睛一亮,握著佛珠的手猛地一緊。時於歸把玩著帽子,大大的眼睛隨意地打量著這個大師。
這大師倒也有幾分慈眉善目的姿態,只是盯人看的眼睛流出了幾分世俗汙穢的模樣,只是會有這般作態的哪是得道高僧,分別是人間惡魔。
「我聽聞惠法大師演算法一絕,不如今日就替我算算,我今日來的目的。」時於歸眼角帶笑,面容更加嬌嫩,語氣淡淡的,讓人探聽不了虛實。
惠法和慧根的視線勉強從她臉上挪開,對視一眼後露出滿意的笑來。惠法端上慈眉善目的神情,豎起手掌,悲天憫人地說著:「我觀六娘子眼亮耳聰,眉梢具無驚慌,不似有大事纏身的模樣,想來所來之事不過是凡間瑣事。」
時於歸拍了拍手,高興地說道:「大師果然英明,我來對我而言卻是小事,不過,對兩位大師可能就不算小事了。」
惠法和慧根露出錯愕的神情,看著依舊笑顏如花的時於歸,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所言何事,看著時於歸臉上的笑,突生不安。
慧根謹慎地問道:「不知六娘子所為何事。」
「大概也就是你們拐賣人口這等事情,堂堂七尺男兒不思進取,整日折騰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時於歸站起來,滾圓的杏眼露出冰冷的寒意。
兩個和尚臉色瞬間猙獰起來,惠法竟不知從哪裡抽出刀來,也不再端著和藹慈善的模樣,露出邪獰地笑來,上下打量著時於歸。
「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過卻是個好貨色,主人定是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