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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飛起十一腳又將他似個大繡球般踢得在空中連連滾動,紅漓漓的熱血狂噴自這位關外大豪的口中,秋離在他第十一次往下墜落的當兒,猝然地伸手扯住了他的金髯,奮力倏抖,於是,“嗤”的一下刺耳裂膚之聲響起,古丹偌大的身軀被重重模摔出三丈之外,秋離的手中,有一把連著皮肉,血糊糊的金鬍子,正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絢麗而又令人作嘔的光彩來,那光彩是金燦而赤紅的,沾著肉,沾著血,似乎還在秋離的手上抖顫!
現在,山頂上每一個人全傻了,全傻了,全楞了!他們驚恐地看著秋離血淋淋的右手,震駭地注視著秋離臉孔上那一抹平淡的微笑,而秋離慢慢鬆開手指,任他手上的那把金鬍子隨風飄起,又一根一根地落向四周!
目光似利刃一樣,望著因過度的恐怖而愣在前面的焦堅,秋離侵吞吞地道:“方才,宰掉古大鬍子的那一招,叫“鬼指東”,老焦,你該知道,鬼,從來是不願說真話的,—當它說指東,不一定就會指西或指北了,恩?”
焦堅的面容越發黃得象塊老薑了,他的心中似燃著一團火,嘴裡又幹又澀又苦,喉結在不停地上下顫動著,混身裡外宛如才從水裡撈出來,溼得透透的,連手上握著的那條軟鋼“蛇尾鞭”,也真和條死蛇般癱瘓在地下了……
冷冷地環掃了焦堅身後的那批手下一溫,秋離又吁了口氣道:“我早說過,我是個最壞的敵人,你們似是不大相信,或者你們現在信了,可是,我又要很抱歉地說,遲了,太遲了……”猛一哆嗦,焦堅“蹬蹬蹬”退後幾步,他驚懼地道:“你……秋離,你還想如何?”臉上如罩青霜,秋離狠毒地道:“如果你的一雙耳朵沒有聾,焦堅,你也該聽過凡是與我秋離動上手的人那下場如何!”焦堅顫慄地看了看早已僵臥在地下不動的兩具屍體常庵及古丹,他明白這兩個一霎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人物在武林中的身分地位如何,他們至少不比自己來得卑微,而他們卻全在這難以置信的短時間裡變成了兩團死肉,換句話說,如若再拼鬥下去,焦堅自己,與他的一干手下們也必不會幸運到哪裡去,必不會的!”
搓搓手,秋離冷冷地道:“接下來,我已厭煩用空手宰殺你們,我將使用我的銀牛角,這玩意兒辦起事來更加乾脆利落,你們一定想見識見識?好的,我馬上就會如你們的願,你們將能看到,那是一件精緻而巧雅的美麗物體,若非要說它有什麼缺點,或者只是多少帶了些煞氣罷了!”在這種時刻,這種情景之下,秋離猶似乎很清閒地以說家常的口吻來講述他殺人的方式與解釋他那利器的形態,此等離奇而又怪異的作風,只怕普天之下除了這位“鬼手”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J越是如此,卻越令焦堅那邊的人們心驚膽戰,魂飛魄散,不但焦堅那邊,甚至連方元這一面的哥們也駭瘋了心了……
緩緩地,秋離伸手入長衫之內,他低沉地道:“你們的眼睛要快,要尖,我的傢伙,一出來,晤,就要見血,所以,你們要把握機會,萬萬不可錯過一睹這催命符的榮幸;假如你們其中一個慢了一點,我就要很遺憾地說,可能你這一生也無法再看清楚了!”秋離的語聲是冰冷而寒凜的,聽在人們耳中就象大雪天裡將一把一把凍透了的冰碴子往心裡掖,直涼到人的骨縫中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聲音俱是低沉的,並不尖利,可是,對他的敵人們來說,卻覺得懲般陰森,懲般幽邃,又懲般殘酷?宛如,他們已經看見了死亡的黑紗自空中飄落,看見了索魂使者的樞車自冥渺中無聲馳來,看見黝暗的墓穴在自動地緩緩開啟……象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抓在他們的心中,捏著他們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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