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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此地難道還有什麼謝兄您捨不得的人?」羅玉春不解,他謝兄並非是耽於兒女情長之輩,可這又是煙雨揚州,出了名的風流爛漫之地,遍地軟噥細雨的嬌弱美人,這就不好說了。
謝崇風搖了搖頭,並沒有那種事情發生,頂多是著了一個運氣極好的小東西的道,現在寄人籬下,每天裝傻撒嬌度日,平平淡淡的,都是些古怪又從未見識過的尋常日子,哪裡有什麼美人來亂他之心?即便有,也只是皮囊一張,自古紅顏枯骨、不過如是,謝崇風從不動心。
謝崇風解釋:「如今我落難,謝祖崢又佈局了起碼數月,才做到如今這種將我取代之事,我如何能立刻出現去擾亂他的計劃呢?不如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成熟,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再動身悄悄殺了替身,我的回歸便神不知鬼不覺,他還無法從中誣賴我是假的。」
羅玉春聽罷,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這麼遠,的確,這世上黑白顛倒的事情難道還少了嗎?
「可何時才算是時機成熟,何時才能使殺了那個冒充謝兄你的冒牌貨呢?」
羅玉春對這些陰謀詭計的拆招束手無策,但好在也不必他動腦子就聽見面前的謝兄露出個睥睨一切的淡漠微笑來,一字一句地在細雨裡,緩緩說:「不急,他要我的兵,就讓他領,告訴下面的人都聽話些,他要什麼給什麼,順便看看下面哪些人以後得用,你留意著……以後……」
羅玉春不必聽完謝崇風的話,點了點頭,眼裡毫不掩飾對謝兄的崇敬,來時所有的困惑跟焦慮都在此時被堅定的擊敗:「我知道了。」
「那謝兄你現下是跟我走,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羅玉春放鬆下來後便盤腿霸氣地也坐在稻草堆上,順便拍了一把身邊站著睡覺的大肥馬的屁股,『嘖嘖』了一句,「嚯!這是豬還是馬?!」
謝崇風立即輕鬆地介紹道:「這東西是將軍府上小侯爺的愛寵,乃汗血寶馬,價值原先不菲。」
「哦?怎麼叫做是原先不菲?」夜色裡,雖視線模糊,但羅玉春也能在仔細的盤摸之下感覺出這匹汗血寶馬的皮毛順滑來,光是這順滑度,便是貴不可言啊。
「連你馬狂羅玉春都認不出它是馬了,當然只能按照豬的價格來算,也就值個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謝崇風輕笑。
羅玉春先是跟著笑了笑,順嘴便道:「謝兄看來在這小侯爺身邊過得不錯。」
謝崇風笑容瞬間收斂,滿腦子都是自己失憶時做過的蠢事,還有現在依舊被個小東西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的蠢樣,頭皮都在發麻,搖了搖頭:「這話從何說起?」
羅玉春直率道:「我見謝兄一無缺損,二來聲音無異,三來還有心同我開玩笑,從前謝兄可是甚少說這些話的。」
謝崇風從前雖也為人處世八面玲瓏,但卻絕無此等帶有強烈情感色彩的玩笑說出。
謝崇風自己察覺不到,羅玉春卻是聽了個稀奇,只是此話說過便說過了,對羅玉春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便又繼續問說:「對了,謝兄還未說到底是跟著我一塊兒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留在這裡有好處,便是不會打草驚蛇,這小侯爺竟是很聰穎,把我們那麼多人都瞞了過去!不過還是同我一塊兒回軍中躲藏的好,謝兄你獨自在這將軍府,咱們同將軍府也沒有什麼交情,我不放心,大家也不會放心的。」
謝崇風聽羅玉春說了一堆,卻是沒有回話,而是眸色不明的望著雨幕深處,好一會兒,靜得讓人恍惚時,才說:「不,我留下,你我繼續飛鴿傳書,讓我時刻了解我大哥的動向,只是我在這裡的事情,除了你,不可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為何不同我一塊兒回去?」
「這裡安全,也你說了,我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謝崇風說著正當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