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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沅自開始幫珠珠跑腿,在顧珠這裡的待遇便上升了不少, 也敢大膽地坐到顧珠的身邊兒去。
聽見珠珠誇自己,立即將自己的圓臉湊過去,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期待地看著珠珠,問道:「那你看出來哪兒不一樣了嗎?」
顧珠小朋友拍了拍謝崇風的大腿,謝崇風便聽話地把他抱起來,放在軟凳子上靠著,他拍了拍巴掌三聲,謝崇風便立馬從善如流地給他捶肩膀,繼續軟著骨頭歪著腦袋,搖頭說:「不知道,是不是你摸了你伯母的胭脂?臉蛋跟猴屁股似的。」
「呀,說起猴屁股,我前幾日給鐵柱畫了個畫像,特好玩。」顧珠打了個響指,仰頭對謝崇風說,「鐵柱柱,去,把咱們的一家三口的畫像拿過來。」
尉遲沅聞言腦袋都是大的,一臉疑惑:「等等,你是把他當大丫頭使喚了?還有,什麼叫一家三口?」
顧珠臉蛋紅撲撲的,故作神秘,稍微解釋道:「等你看見了就知道啦。」
尉遲沅總覺著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當謝崇風從顧珠的臥室拿出一副明顯剛從牆上取下來的掛畫時,畫上分明畫著三個人,其中站著的是這位傻了的謝崇風,坐著的兩個,一位是面前這個慵懶的珠珠,一位便是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白妄,兩人坐在前頭,珠珠隨意麵上卻似有嬌羞,正側臉看著白妄,白妄微微垂著眼簾,卻身子也偏向顧珠。
尉遲沅抓了抓自己的褲腿,胸口一團火氣,想要質問珠珠什麼時候跟白妄這人又好到要一塊兒畫像了?卻又自知毫無立場這樣詢問,便抿了抿唇,很是有些酸溜溜地醋味兒,說道:「我在外面幫你忙前忙後,你倒好,不跟我畫個像,偏偏跟個只曉得給你錢的人畫像,咱們認識好幾年了,珠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顧珠眨了眨大眼睛,稍微瞧出尉遲沅的今時不同往日了,從前尉遲沅是不管自己做什麼都能嬉皮笑臉繼續賴皮地跟自己玩,現在卻是好像小家子氣了些,要他去哄一鬨才能好。
——還好哄人是他的強項。
「你生氣啦?沅哥哥你別生氣,我跟阿妄畫像,是他六月就要出船去,想要給他留個紀念,咱們兩個又不會分開,你也要一個紀念不成?我不知道嘛,不過只要你說想要,別說是一幅,就是一百幅一千幅也使得。」顧珠心裡默默想,反正也不是他畫畫,只是坐在那兒不能動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尉遲沅立馬忍不住笑道:「那就一百幅!一千幅太多了,咱們坐在那兒太累了,就一百幅吧。」
「好呀。」顧珠隨口答應,一面對謝崇風擺了擺手,讓謝崇風把畫重新送回去牆上掛著,一面問尉遲沅,「對了,你還沒說今天來找我做什麼,是皇三子來了?」
「快了,我聽我大伯說,皇三子此次過來,也不是微服私訪,是有儀仗的,走得慢,還得十天半月呢,來咱們揚州後興許也是要住上大半年,回去的時候還沒有定下。」
顧珠沒甚興趣的『哦』了一聲:「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尉遲沅突然壓低了聲音對珠珠招了招手,說,「這件事太奇怪了,我也是昨天夜裡得到的訊息,聽說丞相府的二公子謝崇風早前被漁人撿到,送了官,官府又送回去了長安,現在正在長安休養,只是可惜,傷得很重,脖子以下都不能動彈,舌頭也被魚給啃乾淨了,不能說話。」
「魚會吃人的舌頭嗎?」顧珠既覺著噁心又不敢相信。
「傻珠珠,你覺得我剛才說的那麼多話,重點是魚吃舌頭這件事嗎?」尉遲沅笑著,摸了摸顧珠的腦袋。
顧珠晃了晃頭,嬌氣地拍開尉遲沅的手爪子,忽地瞪大眼睛,皺眉指著自己的傻蛾子鐵柱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相府的二公子回去了?什麼意思?那我這裡養著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