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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有什麼用?」顧珠心情複雜地道,「老話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昨天我才算是真正明白,又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昨天我也覺得沒錯了。」
「瞧你這話,說得好比那和尚,竟是些俗氣的大道理。」尉遲沅說著,走進去,情不自禁地幫顧珠掌鏡子,說,「你只說不喜歡他了,不就結了?」
顧珠頓了頓,笑道:「也對。」
「咦,鐵柱還在睡?」尉遲沅忽地瞅見外間床上還有個人影,「他這裡還好嗎?」尉遲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顧珠知道尉遲沅一向不主張自己跟鐵柱走得太近,原因諸多,一來因為鐵柱身份特別,仇家多如牛毛,二來是帶著點兒對庶子的鄙夷與看不起。
「嗯,我感覺他像是又傻了一點,昨天洗澡洗了好久,最後還光著大腿騎在窗戶上,別提有多傻了。」顧珠說起鐵柱,笑得一臉純真。
尉遲沅撇了撇嘴,說:「我看你當真是要養他一輩子的樣子,怎麼長安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顧珠看了一眼在外頭跟大丫頭說笑的二哥哥,壓低了聲音跟尉遲沅道:「說來話長,的確是沒有等到,不過聽說皇三子馬上要來揚州辦事兒,你注意著點兒,順便替我去見見他,喏……」顧珠順手從梳妝鏡前拿了根玉簪子,說,「這是我娘送過來的玉簪,如果三皇子那邊不信你是替我過去的,你給他看這個,應當就能成。」
尉遲沅拿著玉簪子,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就聽見顧珠擺了擺手說:「好了,沒什麼事兒就去看著點兒城門,一旦三皇子來了,就去找他,別忘了!還有,別讓我爹曉得。」
尉遲沅又是一個點頭,屁顛屁顛揣著玉簪出了將軍府,還頗有些說不出的豪氣縈繞胸口,等上了車,一直跟著他的小廝卻晃著頭上的小辮子,隨意問了一句:「公子,您咋這麼快就又出來了?咱們這是又給小侯爺辦啥事兒啊?」
尉遲沅小公子登時掛不住臉,虎道:「爺們兒的事情,也是你問的?」
小廝連忙搖頭,委屈巴拉地告饒:「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爺您從前雖也成天跟著小侯爺跑,但也從沒有這樣被支來支去,他是小侯爺,咱也不是他的門子隨從,哪裡就成天這樣滿揚州城的亂逛,又是去找什麼傻子,又是去找說書先生的?最後也沒見那府上的小侯爺請您吃頓飯什麼的。」
尉遲沅聽這小廝言語之間滿滿都是對顧珠的不恭敬,立即踹了一腳過去,火氣噌噌噌地往上躥,怒道:「我樂意!你管好你自己,爺的事兒,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小廝立馬嚇得跑出去,坐到馬車的邊緣外頭,同馬夫坐成一排。
獨自一個人在馬車裡的尉遲沅小公子幫顧珠說了話後,卻又的確越想越有些氣憤,顧珠那小混蛋得了白妄的幫忙,尚且還要跟人拉手、要請人下揚州的館子,到了他這裡,就一句『好哥哥』便把他打發了?
——這不行!
尉遲沅琢磨,等他幫顧珠把三皇子見了,必須得讓顧珠也請自己下館子去!
這邊的尉遲沅小少爺給自己定下了獎勵,隨後便美滋滋的繼續給小侯爺顧珠辦差去,另一邊坐著跟二哥哥吃早餐的顧珠正拿著剛剛出爐的小籠包去逗還在床上躺著的鐵柱,好不容易把鐵柱弄醒,就親自給鐵柱洗臉放鹽到馬鬃毛做的牙刷上,監督鐵柱洗漱。
好不容易把鐵柱也帶到桌上吃飯,剛要開開心心乾飯飯,卻看鐵柱竟是破天荒不要自己餵飯,抓著包子便往嘴裡塞。
顧珠多看了鐵柱兩眼,鐵柱則嘴裡咬著包子,僵住。
顧珠喜聞樂見,他要解放了啊!笑眯眯地道:「吃呀,真是長大了,能夠自己吃飯了,你爹很欣慰。」
橋二爺聽小傢伙說話不著調,笑著搖了搖頭,一面隨便喝了點兒米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