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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人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卻是嘴巴剛張開,顧五爺就抱著懷裡的小傢伙匆忙上了陡坡,牽了他的愛馬就熟練得跨馬上去,腿一夾,朝山林之下奔去。
吳大人見狀,嘆了口氣,有些擔心地搖了搖頭,對下頭的副使囑咐道:「我跟著去瞧瞧,你在這裡幫忙看著點兒,尉遲家好歹也曾是正經的國舅府,護送尉遲家的公子回去,之後封鎖現場,查查這件事到底是他娘怎麼一回事。」
副使依舊很不贊同,為難地苦著臉:「大人,這不好吧,咱們又不是專門管抓匪盜的,也不管查案啊。」
吳大人扯了扯嘴角,笑道:「老子管都管了,索性一管到底,反正陛下要是追究起來,還有長公主在上頭頂著,頂多被參幾本,又參不倒,怕個球?」
這邊吳大人吩咐完畢,追著顧五爺去往鎮國將軍府,好不容易追上了,卻見鎮國將軍府內一團亂,四處的丫頭小子都胡亂躥,就連門房都不在位置上,他長驅直入也沒人攔擋,一路直接進入明園,就見好傢夥,像是整個將軍府的丫頭小子都擠在這裡看熱鬧,俱是伸長了脖子竊竊私語。
吳大人皺了皺眉,心道這將軍府的下人為免太鬆散了些,可這又不是他的府邸,便不好多說什麼,只管悶頭進去。
過了院子,到了明園的前廳,便可看見拄著老木柺杖的錦衣華服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抹眼淚,身邊好幾個小孩簇著,說著吉祥話,其他位置則分別坐著顧家一房、二房、四房的當家老少爺們,所有人坐立不安,什麼話也不敢講,只是不停往暖房裡瞅。
顧家四老爺顧逸辛連衣裳釦子都還沒來得及系,就坐在這裡等訊息了,腳邊跪著的,是他的二兒子顧橋然。
吳大人一進去,不少人不認得他,未成婚的女眷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院躲,吳大人也連忙低下頭去,跟老太太說:「老太太,我是五爺的朋友,剛一塊兒找著小侯爺,現下想來看看,只是一路進來沒找見通報的門子,就自作主張進來了,還請不要怪罪。」
顧家老太太是個慈眉善目的胖老太太,乃鎮國公的大兒媳婦,更是顧家老爺們的長嫂,在顧家地位超然。認得來人是如今聖眷正濃的淮南節度使,在前幾年的知府擺宴席面上有過幾面之緣,立馬站起來,很是親切地說:「是吳大人啊,吳大人哪裡的話,是我府裡這些下人沒見過這麼大的世面,嚇壞了,讓吳大人見笑了,吳大人要是想進去,便進去看看吧,珠珠已經是醒了,只是現下大夫還在問診,老五啊心疼壞了,在裡面守著呢。」
吳大人一聽這話,曉得顧珠還活著,就鬆了口氣,不急著進去打攪人家父子兩個說話,笑著搖了搖頭,說:「既是知道小侯爺沒事,那我也放心了,還有要事要辦,便不打攪了。」
話剛落下,就聽旁邊坐著的顧家四老爺頂著一雙都快要掉到地上的眼袋,一腳踹在跪著的二兒子身上,吼道:「吳大人要走,順帶把這不知死活的混帳玩意兒一併帶走吧,我沒有這樣的兒子!帶著珠珠出去玩兒就玩兒吧,卻眼皮子底下給弄丟了,你幹什麼吃的?!快快帶走!免得下次還不知道要丟了什麼,害了全家!」
四夫人這個生母聽了還沒哭呢,老太太身邊一個標緻的大丫頭頓時掩面抽泣起來,拽了拽老太太的袖子。
老太太立馬站出來喝道:「老四你吼橋然做什麼?這件事橋然也不想的,他也還是個孩子,哪裡就經得住你又打又罵的?既然珠珠都回來了,你打也打過了,就算了,讓橋然回去好好抄幾本書,磨磨他的性子也就可以了。」
顧家四老爺在外頭再怎麼日天日地不當個人,在家裡對長嫂那是敬重如母,連忙站起來作揖,說道:「是是是,大嫂說的是。還不快滾下去!」
四老爺後一句對著二兒子便吼,二兒子顧橋然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