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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進麼?”
“是,是幾位哥兒覺得煙火不夠放,奴才便去拿一些,沒想到幾個哥兒跟著進了去,說是親自挑選一些再放。”管家抬手擦了下虛汗,心裡那味道就不用說了,今晚這事過後他怕是要遭人恨了,可現在,想想之前的話,他抬頭,畢恭畢敬的回話道,“回老夫人話,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走在前頭,沒照顧好幾位哥兒,奴才正幫著幾位哥兒選煙花,三少爺走在後頭,拐角的時侯不小心便碰到了架子上的燈……”
“你胡說,我沒有,祖母,不是我碰的。”
管家眼神微閃,垂下了頭沒出聲。
老夫人呷了口茶緩緩的看向涵哥兒,“涵哥兒說不是你,那你說,是誰?為什麼幾個管事的都說看到是你碰的?”
“我……孫兒沒看到。”
涵哥兒後背愈發的筆直,似松柏,似胡楊。
可柳二夫人卻是瞳仁微微一悸,涵哥兒剛才看了眼義哥兒!
眉骨跳了下,柳二夫人緩緩垂了眸。
這些事她還是不摻合的好。
此刻,外院的柳大老爺等人也都聽到趕了過來。
幾人給老太太行了禮,柳二夫人等幾位妯娌起身迎了。
依次見禮後落座,柳大老爺掃了眼廳裡的情形開了口,“母親,兒子聽小廝說後頭煙花炸開,全哥兒也傷了,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下人失職?”
柳四夫人看到自家老爺似是有了主心骨,一把把全哥兒推到柳四老爺跟前,“老爺您看看,咱們全哥兒的手給炸的,您沒看到剛才那樣子,鮮血淋淋的,妾身看著都恨不得炸的手是妾身自個兒的。”
哪個父親不疼自家兒子?
全哥兒的手已塗了藥,傷口處理好,可白布卻是湧出點點殷紅。
柳四老爺當時就瞪了眼,“這是哪個小廝,竟然讓全哥兒受了傷,該打。”說著話柳四老爺拍了下桌子,一臉的怒意,“母親,看守庫房的小廝是哪個?還有全哥兒身邊的小廝,統統該一頓板子打出去。”
“打?那你可要好好問問大伯。”柳四夫人一聲冷笑,撇撇嘴翻個白眼,語氣尖銳頗有幾分陰陽怪氣,“你要是敢出手,大伯說不得把你打出去。”
“大哥?關大哥什麼事?”
柳四老爺皺了下眉,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妻子,一臉的疑惑。
坐在老夫人左邊的柳大老爺也看過來,挑了下眉,“四弟妹?”
“大哥還是問問母親吧。”
柳四夫人略帶幾分尖酸的話聽的柳大老爺臉色微沉,“母親?”
“沒什麼,庫房的小廝和管事說是涵哥兒不小心碰到燈。”
語氣輕描淡寫,帶著幾分不以為意,好像在說今晚過年真開心。
柳大老爺聽完這話可就炸了。
下巴幾縷鬍子翹起,眼裡全是怒意,“涵哥兒,真的是你?”
“不是兒子,兒子就站在庫房門口沒有往裡走。”
涵哥兒的聲音清晰明亮,小臉上全是委屈,眼圈微紅,揚著下巴倔強的看向柳大老爺,眼底全是難過,卻又在最深處隱隱含了幾許渴盼和期待,“父親,真的不是兒子的錯。”
他是那樣的渴望這個屋子裡有一個人能相信他。
特別是此刻坐在位子上質問他的那一個男人。
可是涵哥兒在柳大老爺眼裡看到的全是怒意是憤怒,是失望。
屋子裡,眾人臉色各異——
柳老夫人居於主位,靜靜的呷著茶,柳三老爺夫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者說柳三夫人還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真好呀,大房的惹事,四房的手被炸了,只是那手怎麼沒被炸掉呢?
還有二房,為什麼那言哥兒就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