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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太太這心是怎麼長的，是完全長偏的！

午飯備好，便擺在小花廳，老太太和府裡幾位太太一桌，自然是她用，幾位太太服侍。

外頭則是柳大老爺兄弟以及周賀遠一桌。

周賀遠見識不凡，又性子看似溫潤，能接的上柳大老爺的話，又不會讓柳二老爺冷落。

氣氛倒也輕快的很。

用罷飯，碗筷撤了，喝過幾盞茶，周賀遠起身告辭。

老太太笑盈盈的留了客，又讓他幫著向周老太太問好，方才放了他自去。

屋子裡，柳老太太歪在榻上，看著坐在那裡垂眸啜茶的柳二夫人嘆口氣，輕輕的推給她一個盒子，“這是我給小五的一點子東西，不值什麼錢，當是我這個祖母的一點子心意吧。你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偏這門親……”老太太頓了一下，搖了搖頭，似是不欲再多說，一臉的難過和傷心。

☆、第七十九回　婆媳私話

柳老太太眼圈微紅，面帶悽色的搖了搖頭，拿帕子揩下嘴角，聲音低下去，“那是三丫頭的命，不但她自個是個短命的，還連帶了老大媳婦那麼年輕輕的就沒了，偏姑爺又是個記情的，老大覺得看著姑爺才能想起那個命苦的女兒，左思右想的又禁不住錢姑爺的哀求，這才有了後頭的那檔子事……但那也不過是大房的事，也是我當初我沒和你說清楚，錢府那邊三丫頭已經沒了，還累的老大家的跟著去了，你說說我這老婆子怎能再陪進一個嫡親的孫女？沒和你們說是因為事情還沒定下，你們一個個倒好，都動起心思來了，你這裡也倒罷了，可你看看那兩個，嫡嫡親的姑娘一個個往人家府裡貼，真真是眼皮子淺的。”

“是媳婦的不是。”

輕輕淺淺一句話，柳二夫人眉眼不動，一句話沒有多說。

老太太是婆婆，可以隨意說教媳婦。

她這個當二嫂的卻絕不可以隨意評論妯娌，特別是在婆婆面前！

“好了，你把這些東西收了吧，我老婆子是一視同仁，三丫頭當初出嫁時也是有一份的。可惜她……”老太太拿了帕子揩揩眼角，一臉的惋惜和痛惜，只是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卻只有她自個知曉，柳二夫人心底鄙夷的撇撇嘴，卻只能輕聲的勸著，“那是三丫頭的命，好不容易姑爺的運氣來了，她卻偏偏的走了……”

“是呀，她是走了，可疼死我老太婆，白髮人頭黑髮人……”

“婆婆您節哀。”

“不說了，你幫著五丫頭收了這東西吧，這可是老婆子我壓箱底的東西了。”

“兒媳代五丫頭謝過婆婆。”

給她的她就要，不給的她也不肖想。

好兒孫靠的是自己掙家業，而不是巴望著家裡長輩那一點子東西。

她雖是女兒家，但這份心胸卻是有的。

又坐了會，約摸覺著老太太的話該是說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柳二夫人起身，“老太太若沒其他吩咐，媳婦便先告辭。晚上再來給老太太請安。”

“老二家的且坐下，我還有話和你說。”

“是，婆婆您說。”

今個兒倒是稀奇了，老太太啥時和她的關係這麼好了？

不是，是老太太啥時和兒媳婦的關係這麼好了？

柳二夫人心思還在轉著，耳邊柳老太太頗帶幾分感情的話已經響起，“老二家你是個好的，不比老三家老四家的，天天巴著我房裡的這點子東西。”這話說的柳二夫人心頭一跳，接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是起身福了福身，“婆婆您嚴重了，三弟妹四弟妹不過性子直嘴快了些，其實人都很好的。”好不好的只能說好呀，老太太卻只是揮了揮手，“你不用著急，且聽我說完。”

“是，媳婦聽著。”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