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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巴，幾經猶豫仍然開口：“你恨我嗎？”

杭杭看著他似乎像是看著一個傻子：“恨，我當然恨你，你憑什麼把我扔別人家裡不管不問十幾年，憑什麼把我媽媽弄走，讓我當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十幾年？你說啊，你憑什麼？”杭杭說完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大正常，停頓了下來，飛快的把自己眼角上面溼溼的地方擦乾淨：“你是給了我媽媽一個精子，是如果沒有你，我不會出生！可是，如果你沒有準備好當一個好爸爸，你別要孩子！而且你那麼多女人，哪個人不能給你生？笑笑，你別在那裡裝無辜，你說你有幾個孩子了，我有幾個妹妹或者弟弟或者哥哥姐姐？不，我只是一個外面的孩子哪裡有資格，哪裡有資格說你的孩子，反正，反正我不姓司徒，以前不姓，現在不姓，以後也不會姓！”

杭杭說到最後，眼淚害死不住的流了下來，可是眼中仍然閃動著堅毅的光芒，杭杭的媽媽似乎有些驚呆了，她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和司徒傲這樣說話。看著杭杭的淚，聽著杭杭的話，她的心口好疼，雖然是情非得已，可是她真的離開了自己的孩子那麼長時間，那麼長時間的不聞不問。

司徒傲看著面前臉上閃動著淚花的女兒，是的女兒，自己血脈相連的產物。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女兒的，杭杭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告訴他。可是他卻一直不曾到她的面前，因為時候不到，因為如果她沒有透過考驗是不可能姓司徒的。雖然自己有一度很討厭這個姓氏的，可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和那些長老一樣了呢？司徒傲有些的迷茫，看著面前的女兒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雖然兩個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可是，可是眼睛完全的一樣。他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好想說什麼，可是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半響，在難耐的安靜中，司徒傲終於緩緩的開口。是的他有很多的女人，但是他卻只有那一個女兒，不管如何他是隻會要杭杭的媽媽當自己孩子的母親的，可是這些都沒有必要和他們解釋不是嗎？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

“是嗎？那我該感謝你嗎？”杭杭愣了下，冷笑著回道。

“杭杭，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一邊的杭杭的媽媽淚早已滿面，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那就不會這樣了不是嗎？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如果他一直都是那個目光清澈的少年，沒有那個所謂的姓氏，所謂的家族，或許一切都是美好的。

第一百一十七 死亡

司徒傲看著面前目光不停變幻流轉的杭杭媽媽，知道她肯定也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或許是以前的或許是現在的又或許是以後的。可是他只是站著，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著，如果就只是這樣一輩子那就也不錯了，他突然朦朧中似乎聽到杭杭的媽媽在小聲唸叨什麼：“人生若只如初見。”突然他的眼睛也清明起來，想起了那個在樹下會青澀的笑著的女子，想起了那個笑容宛若桃花的女子。可是自己有多久沒看到她的笑容了呢，似乎從她再次的回到自己的身邊以後，都沒有看過了吧。即使有笑，也是那種很諷刺的笑容，那種笑容讓他很不舒服。見得最多的卻是那種倔強的目光了吧，那種不肯認命的眼神總讓自己感覺會失去她一樣。

杭杭有些的莫名的看著兩個大人又各自的陷入自己的世界裡，杭杭媽媽抱著杭杭摸著杭杭的頭，可是杭杭卻總感覺媽媽的注意力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很奇怪的感覺。

杭杭想著騙過頭看了看雨，雨只是笑笑，搖搖頭要示意她別管太多，只是看著。杭杭有些莫名其妙，她偏過頭看著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突然覺得他其實也很可憐。他只不過也是一個得不到愛，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可憐的人。杭杭想到這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