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煙花(第2/2 頁)
瑩瑩的光澤。
他這個要求,好離譜啊。
為了滿足他這個小小的心願,下山的路上,我刻意與他疏遠,然後趁他不注意,閃進了旁邊的一塊岩石裡。
幾分鐘後,他神色忙慌地跑上臺階。
看到坐在岩石上悠然自得,蹺二郎腿的我時,他捏了捏拳頭,眼裡迸出殺氣。
但剛說出的話不能反悔,於是滿腔的怒火化為了溫柔隱忍的一句:
“走,回家。”
哼,回家就回家。
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怕我再丟,他伸出手要牽住我。
我不讓。
他就折了根樹枝,自己握住一頭,讓我牽住另一頭。
山裡剛下過小雨,階梯潮溼,空氣清新,頭頂飛過一隻不知名黑鳥,叫聲嘔啞嘲哳難為聽。
在我第三次腳底打滑之後,他再也忍受不了心驚膽戰了,把樹枝一扔,強硬地牽住我的手,拉著我慢慢走。
霧氣升騰,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未來的路卻愈發清明瞭起來。
窗戶紙不用捅破,其中心意已然明瞭。
蜜糖罐不用開啟,圍著它嗅一嗅也是甜蜜。
沒有想過要躲。
以後也不會再躲。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某一天的午休,有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按在了寢室門上。
“砰”的一聲響,不疼,我只覺得煩躁。
蕭柯怒視著我,咬牙切齒:“陳柳,我當時怎麼說的來著?你竟敢跟他……”
,!
我坦然回視,眸中毫無波動。
“談了,怎麼著?”
直白的話語讓她頓愕。
我貼近她的耳畔,悠悠開口:
“有本事,就搞死我。”
“沒本事,就給我滾遠點。”
語氣里居然沾上了些鄧君竹豪放不羈的調調。
許是我的神色太過平淡,和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驚詫得瞪大眼,手下的力道都不由得鬆了幾分。
我一把將她推開,嫌棄地撣了撣她觸碰過的地方,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蕭柯,你真可悲。”
不給她反應的時機,我又勾起嘴角,朝她笑得怪異。
“當舔狗的滋味怎麼樣?被拉黑的滋味怎麼樣?”
話音剛落,我看見她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了個乾淨,張大嘴,胸膛劇烈起伏。
心裡不禁一陣快意。
我怎麼會知道她被拉黑了?
因為是我乾的。
當然,事先徵得了鄧君竹的同意。
眼見著她掀不起什麼風浪了,我輕輕一笑,轉身開啟門離去,由她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們本不是高山。
是我的卑微,賦予了她們的狂妄自大的資本。
從前我天真地以為,我的順從討好會換來她們的憐憫,殊不知,人只有自重,其他人才會尊重你。
事實也是如此,她雖然大張旗鼓地給我放過狠話,但當事情的軌跡脫離了她的掌控時,她卻變成了行動上的矮子,不敢多吱一聲。
人與人的博弈,就是要拼誰的心理防線更堅固。
我沒有心理防線,所以習慣先把自己置於塵埃,然後將她們捧上高高的神壇。
由此,任人拿捏。
既入窮巷,就該及時掉頭才是。
幸好,我已經掉頭了。
:()別人辦事收錢,我收陽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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