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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五百,其中有魚皮韃子三百。”
王長福也是才隨陳新到達,聽到此處舉手問道:“這些魚皮韃子是否剛來的?”
“建奴中的魚皮韃子大多來自黑龍江或長白山東海濱各部落,到得早的一些已改女真習俗,至於復州這些魚皮韃子,特勤隊審問俘虜時,也只獲得零散訊息。今年黃臺吉曾派孟阿圖領兵一部征伐瓦爾喀部,最遠至寧古塔,俘獲男丁千餘人,幼丁和女子近兩千人,分給八旗補齊缺額牛錄,尚無法判斷復州的魚皮韃子是否來自這次俘獲。”
陳新輕輕拍拍桌子,“總之是通古斯來的部落,很多是被建奴強行抓來填充八旗,打仗衝在前面。這些人到平野時間不長,野性更足,但紀律和戰陣與建奴仍有很大差距,對咱們來說都是敵人。也不足為懼。劉破軍你繼續。”
“海州有烏真超哈一部,蓋州另有孔有德天佑軍,其中烏真超哈的攻兵千人上下。天佑軍一千二百上下。建奴可用總兵力預計五千至六千。”
又一支手高高舉起,劉破軍臉色微微陰沉了一下。語調降下來道:“鍾把總請說。”
鍾老四不能像王長福那樣坐著,站起來大大咧咧問道:“既然不知黃臺吉所領兵數。那怎知建奴只能使用五千至六千兵,按上次軍情會的傳達,建奴可用人馬在四萬至五萬之間,披甲人兩萬至兩萬五,我看那林丹汗是個孬種,黃臺吉帶個五千人收拾他足夠了,就算東江鎮那幫人能鬧騰一下分散些建奴,那可用於復州的披甲人也應當在一萬以上。”
會議室中其他軍官互相看看,也覺得鍾老四所說有些道理,察哈爾蒙古裝備低下,組織度和紀律性更遠遠比不上後金,五千人收拾林丹汗是很有可能的。
劉破軍對這個鍾老四缺少好感,特別是兩人一同關禁閉的時候,鍾老四熱衷於落井下石,給劉破軍的傷口撒鹽,不過此時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
“關於建奴兵數,確實只能估算,方才所說兵數,是目前發現的蓋州至復州之間的建奴真夷,蓋州曾出現少量鑲紅旗人馬。皇太極帶走人馬同樣只能估算,軍令司認為在七千至一萬之間,至於剩下的八旗人馬,並非短期能集結。建奴眼下處於農忙,不在集結狀態,且大淩河結束才四個月,他們的物資損耗甚重,以建奴兵馬自備武器糧草的體制,今年秋糧未下之前,大多數旗主不願再調動自己的人馬,除非有確實的訊息,而我們正可在此點做些文章。”
劉破軍十分從容,顯然下了不小的功夫,這類作戰會議十分有助於提高他的威望,陳新特別囑咐他要準備充足一些。
“從建奴兵力部署來看,他們大致知道我金州和旅順人馬數量,因此以五千至七千人馬部署在海州至復州之間,沿途有恢復的驛站和軍堡,足夠確保南三衛地區,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從登萊緊急調集了兩個千總部,在兵力上佔據優勢。復州向瀋陽告急至少兩日時間,若要從海州以北調兵,集結時間至少需要兩天,路途行軍五天左右。而在告急之前,復州守軍必須確定我軍兵力,否則他們便是向瀋陽留守的貝勒謊報軍情,所以只要在兵力上欺騙對方,那麼又可以多出數日,有十日左右時間,足夠我們進行一次進攻作戰。”
鍾老四張張嘴,“也就是說,前幾日把我們反覆調到平洋河,便是為了迷惑建奴?”
劉破軍有種在智力上勝過了鍾老四的感覺,畢竟鍾老四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讓他十分滿意,於是信心滿滿的道:“鍾把總說的沒錯,這幾次佯動都吸引了榆林鋪以南建奴調動,既可疲勞他們,亦讓特勤隊得以確定他們的數量。鍾連長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鍾老四絲毫沒有挫折感,又補充了一句,“暫時沒有了。”
劉破軍暼他兩眼。繼續道:“下面是我軍出動兵力,本次乘建奴主力不在。我登州鎮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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