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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熟了,戰場上任何退縮都可能被砍頭,三進喇叭之後退縮的話,不用回去宣判執行,副中隊長直接就在戰場砍了,還不如被敵人殺了好。
“殺!”,戰兵齊聲大喊,中間的老匪也怪叫大喊,兩邊十多步的距離轉眼消失,雙方開始短兵相接。
“噗、噗”長槍入肉的聲音連連響起,戰兵猛衝而來,五米的長矛狠狠刺入對面土匪的身體,王長福踏前一步,逼退面前一名拿斧頭的土匪,眼角看到本隊長槍手範守業一槍刺在一名老匪胸口,估計是槍頭殺中胸骨中,直接將那名土匪向後仰天頂飛出去,土匪胸前傷口噴出的血在空中灑成一道詭異的弧線。…;
第一排八支長槍突刺便殺死六七人,這些長槍兵都由最強壯和有殺氣的人組成,他們每日光是刺殺就要練習數百次,平日訓練還要在手腳捆上重物,現在戰場上沒有這些重物,手腳更是靈活,速度十分驚人,迎面來的小小槍頭本就不易擋,何況如此高速的刺殺,對於沒有任何甲冑的土匪來說,每次長槍的刺殺就是一條人命,而土匪為了攜帶方便,都沒有如此長的長槍,戚家軍這種竹製長槍很輕,除去握持部分和身後維持平衡的少量長度,攻擊範圍能達到四米多,這個距離上土匪只能單純捱打,這就是正規軍與土匪裝備的區別。
剩下的土匪在慣性下繼續湧來,有兩名被刺中的土匪下意識的抓住了槍桿,其他槍手的長槍正在收回,王長福面前幾名土匪尋機貼近一些,企圖乘著長槍用老,進行近身搏殺,王長福和旁邊的鏜鈀手同時向他們刺去,這是他們在小隊對抗中經常碰到的,長槍是主攻兵器,但槍式易老,掩護長槍便靠鏜鈀和刀盾,鏜鈀三叉的鋒頭攻守兼備,加上王長福的旗槍協助,兩個土匪躲避不開,只好用刀子一擋,退後一步,剛站穩,長槍再一次刺殺到來,那幾名土匪身子一頓,跟著就軟軟倒下。
第二輪長槍正要收槍,一個強壯的匪首突然帶了幾個悍匪從後排鑽出,正是迎門粱,他在衝擊的最後階段本來想從兩側殺過去,剛冒頭就看到後面側翼有五個鳥銃兵,他對這些鳥銃產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一個哆嗦又縮了回去,還是回到中間,乘著長槍收槍,一把抓住一根槍桿,手中大刀平伸,準備直接撞過去,他刻意避開了鏜鈀和旗槍那邊,往刀盾的中間進攻,畢竟腰刀沒有那麼可怕。
迎門粱抓住長槍順利的跨進兩步,已經避過槍頭,正面長槍手對他再無威脅,其他幾名悍匪牽制了附近的其他敵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親隨掩護,迎門粱只需要對付面前的刀盾手,那個刀盾手也注意到了他,並沒有留在原地,左臂套著圓盾在前護住身形,右臂持刀當頭急劈,迎門粱沒料到刀盾也如此能打,他心中後悔沒帶盾牌,不過刀已經到面前,他只得橫著刀身擋了一刀,那刀盾手這一刀一往無前,迎門粱用盡全力才擋住,完全沒有了進攻勢頭。
就這麼稍一耽擱,其他幾桿長槍已經恢復攻擊,三名牽制的悍匪又被殺死,前排匪徒連退幾步,紛紛躲開長矛的攻擊正面,前排形狀變成了一個弧線。
迎門粱成了孤身與對方搏鬥,心中十分焦急,他只爭取到短短時機,耽擱不起,否則兩側鏜鈀一夾擊,自己馬上就要昇天,必須逼退這個刀盾手,他才能輕鬆砍殺附近兩名長槍手,從而破開一個缺口。迎門粱身高體壯,焦急下揮起大刀,準備直砍對方圓盾,打算以蠻力將這個討厭的刀盾手砸開,突然身邊親隨一聲慘叫。
迎門粱一瞟,後排一支鏜鈀從長矛手的空隙伸出,刺入那親隨腹部,他搏鬥經驗很豐富,眼角已經發現自己正面空隙中也有人影閃動,當機立斷放了槍桿往後一滾,剛剛滾開,後排一支長槍就呼一聲戳到了他剛才站的位置。
迎門粱頭皮發麻,後排再來一隊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躲得開那麼多兵器,計劃轉眼間就從破陣改為了逃命,他一滾之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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