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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妳以月家族女的名義發誓,絕不讓窟盧塔族滅絕。」
……我就知道會來這句。
算了,反正這年頭髮誓和喝水一樣……不,是比喝水還簡單,隨便發一個也無所謂。
(的確比喝水還簡單,發誓時咬到舌頭的機率應該比喝水嗆到的機率小吧?)
何況,所謂滅絕的定義是不剩半個族人吧?那隻要酷拉皮卡活長點就行了。橫豎小悔也不會讓酷拉皮卡死。
「我以月家族女月紅顏的名義發誓,在我有生之年,絕不讓窟盧塔族滅絕。」我舉起一隻手,順著她的意發誓。
「感謝妳,我的半身。」她哀傷的笑了,「我會幫助妳,隱藏在妳心的最深處,為妳承擔太過沉重的回憶。反正,我原先就是為了這個理由而留下。」
「那是什麼意思?」
「妳是我的女兒啊。」愛迪娜輕輕擁抱了我,「月家的記憶太沉重,妳承受不了,而我,早已習慣。」
這個擁抱不是真的,我知道。可是我卻覺得非常溫暖。
姊姊……
「請妳記住,我親愛的半身。」她緩緩後退,身子化作淡淡的水霧。「無論在何時何地,妳都不是一個人。我,一直都存在。」
緩緩的清醒過來,悠揚的笛聲傳入我的耳中,我一愣,循著聲音看去。
「醒了?」小悔放下笛子,「這麼早?這麼說,愛迪娜是沒離開過了。」
「妳早就知道了?」
她很乾脆,「猜的。以那個女人的個性,根本無法放下自己的半身。」
愛迪娜和小悔,都是月家人吧?「如果是妳,妳會怎麼做?」
「我?」她將長髮編成兩條辮子,「成為我的半身?有人有資格嗎?難道妳認為,光是有著一張和我相像的臉,就叫做我的半身嗎?」
果然是……令人火大的驕傲啊。
「月家的防衛,其實根本阻擋的了十老頭。可是,最後大家一致決定不那麼做。」她的語氣很淡,「因為,月家已經在衰敗,而每個月家人都寧可讓自己消逝在最燦爛的一刻。」
「真是驕傲到極致了啊。」我嘆息。
她轉頭望著我,「妳……可別太輕鬆了。無論是妳或愛迪娜,都有著很殘忍的宿命呢。」
「是嗎……可以猜的到。」我苦笑,「月家的印記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呢。」
「妳明白就好。」接著,是一段很長的沉默。
「吶,妳說月家人都是自己決定自己的族名,那麼,妳的名字是什麼?」我想起了自己從愛迪娜那裡繼承來的一小部分記憶。
有不好的預感哪……
「我?」她撐著下巴,「我叫月無悔。」
月無悔啊……這個名字,到底代表了什麼呢?還是代表著妳的驕傲嗎?
「無悔啊……妳是指妳不後悔身為月家人嗎?」
「……是那回事沒錯。」她說,拿起笛子繼續吹奏。
她的笛聲淡淡的,就像風聲,很容易被人所遺忘……可是,卻又有種特別的感覺,彷佛到了極限,終是要回歸自然。
月家的覆滅,也是這麼回事嗎?
「妳說的不後悔……也包括用健康換取力量這件事嗎?」
笛聲嘎然停止。
她看向我,「……妳什麼時候發現的?」
「妳隱藏的很好,可是妳身上總是有一股香水味。月家的人絕不擦不自然的化學制品,妳身上的香水是為了掩飾血的味道吧?」這些推測都是根據剛剛繼承的記憶。
「……我不會後悔的,絕不。」她起身。
「妳……」
「小悔!」酷拉皮卡緩緩走了過來,戒備的望著我。「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