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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更是把這黑鍋扣在了司徒這個無辜之人頭上,而縣太爺也好像無所顧忌一樣,竟一點也不怕事情敗露,好像有這個年輕人在,便沒什麼擺不平的事情似的。
司徒‘行兇’被抓後的第七天,剛好一週左右的時間,牢中終於得了準信,說是要在明天處決司徒,地點是縣城的菜市中央。
縣城極少有這樣的大案,是以菜市中央的這個行刑臺已是好久沒有用過,上面早已辨認不出其原本的顏色,全都變成了烏乎乎的一團,有泥、有土、有各種殘渣,當然也少不得混在裡面的那些乾涸血漬,每到晚上這裡便是所有人都不會來的去處,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太過陰森罷了。
對犯人行刑,獄中必定是要知道的,倒也不是什麼特別原因,只因為在犯人處以極刑時,按老規矩是要給犯人準備‘上路飯’的,這點不論在什麼時候或是什麼地方也都沒有很大區別,就是再心狠的獄卒也絕不會去剋扣這一餐,也不是說他們是發了善心,據說只是怕那些枉死的人心有怨念,死後再找上自己。
所以這一天清早獄卒就早早去問司徒有沒有什麼要求,待從司徒那裡得不到任何答覆,他們也不像往常那般脾氣,只當是人死前有所畏懼而已,畢竟誰也不會閒到無聊,去跟一個已知活不長遠的人去斤斤計較。
第五百一十五章 破妄
司徒那邊不說話,那獄卒就準備‘標準’的吃食,大魚大肉,加上白花花的米飯,還有味道非常不錯的沉年老酒。
這些東西都是給足了份量的,別說是給司徒一個人吃,便是兩個司徒也是足夠吃的,獄卒們是絕不會在這裡面缺斤少兩的。
司徒先前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獄卒也以為就算是把東西給他,他也未必就會吃得下,可沒想到他不但吃下了,而且還吃的個乾淨,就是那滿滿一壺好酒也喝的一滴不剩,倒是讓獄卒暗罵:黃泉路上只怕又少了只餓死鬼。
待最後一餐吃過,便再沒有什麼說法,唯一要做的也只是把司徒送到行刑臺去,路上自然不會有說書的常講的什麼‘劫法場’或是‘六月飛雪’之類的戲碼,只是夾道兩側確實有不少街坊百姓。
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來這裡看熱鬧的,可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來‘送行’的,別管司徒如今是個什麼罪名,在許多人眼中,他依然不過是那個天天守著店鋪、守著妻兒的小小雜貨鋪老闆,除了這個身份,他也再無旁的身份,至於那個什麼王員外在他們眼中只是無數個有錢人中的一個罷了,並沒有很深的印象,甚至比起司徒還要不如。
司徒身處囚車,幾天的牢獄生活早使得他餓瘦了好幾圈,熟悉他的人也都無法從這人身上找到以前那個小老闆的影子,如果不是眉宇間依惜可見,只怕他們也都會覺得自己是認錯了人,見他這副模樣,有幾個熟知他的人甚至於還露出了絲絲不忍,不忍再去看司徒此時的悽慘模樣,心稍軟些的女人們甚至還有些滴落下些淚水。
司徒本人倒是對周遭的一切都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臉上根本不見絲毫表情,目光呆滯,口中像是在輕念著些什麼,但旁人都離的極遠根本聽不真切,只當他是嚇的傻了。
從大牢到行刑臺一路,本也不是很遠的距離,在囚車有意識的緩行慢移下,也走了許久的功夫,這也是個規矩,走的慢些,好讓周圍的老百姓看清司徒的模樣,或震懾、或提醒又或是讓老百姓們發洩他們對於壞人的痛恨,這一路上囚車中的囚犯少不得會捱上一番好打,老百姓手中除了利器,幾乎什麼都有可能投拋到他身上,但司徒這一路行來卻是一個拋砸司徒的人也沒有,看得出司徒平素裡的名聲倒是極好,但也沒有一個人敢真上前去為司徒鳴冤。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待到了行刑臺,司徒就又在兩個衙役的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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