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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晦氣,好端端的與這剋夫刑子犯鐵掃帚的下賤胚子分到了一起,連年暴雨眼見著收成也減了,都是她克的。」
甭管有什麼不順,一併推到陳氏身上,隨便什麼人都能罵上幾句,往日陳氏在外被人輕待從不敢與人爭辯,只等回家後關門打孩子出氣。
今時不同往日,陳溪站住。
朝著老婦的田裡徑直走來。
那老婦嚇了一跳,以為她要打架,忙躲到老頭身後。
「你這是作甚?」
「多給你家走走,招招晦氣,等上面收繳糧稅,你們若交不出被拽到衙門,我便與知縣說,讓他少關你們些許日子。」
老頭怒不可遏,想罵陳溪幾句,老太太拽拽他示意別說了。
這鐵掃帚陳氏走哪兒克哪兒,惹不起。
陳溪大搖大擺地走一圈,把人家噁心夠了,這才過去領著已經看呆的豆兒。
用足夠每個人聽到的聲音對孩子說道。
「有的人柿子挑軟的捏,越是說我們越要活得暢快,你暢快了,就有人不痛快了。」
這樣的娘親跟平時太不一樣,但豆兒卻發現她好喜歡這樣的娘親。
陳溪就覺得一雙軟萌萌的小手主動湊過來,貼在她的掌心上,低頭對上豆兒怯生生地笑。
陳溪握住,知道這孩子已經漸漸被她「超級正」的三觀漸漸打動,回她一個笑。
「來,娘教你念佛經哦,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生氣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鄰居親朋不講理,兒孫瑣事由他去。」
好好一首莫氣歌,被陳溪改動了句,真真是能把人活活氣死。
陳溪念一句,豆兒學一句,奶聲奶氣的童聲飄蕩在麥田上空。
等這娘倆走了,老婦回神,一口氣梗在心口,好半天憋出口濃痰用力吐出來。
「這鐵掃帚罵我是兒孫!!!」
一陣風吹過來,那口連著絲的痰被吹到老頭手上,給老頭噁心壞了。
老兩口對罵,傳入沒走遠的陳溪耳中,她露出一派慈悲的表情,抓緊一切時間教育娃。
「若人把你當軟柿子捏,你偏不叫她得意,你厲害了,那些惡人就慫了。」
【大大我弱弱的提醒你下,這孩子未來會成為本書頭號大反派】
剩剩實在看不慣這口毒雞湯了。
豆兒本來就有黑化的傾向,大大這麼教育,是嫌這娃以後剁的人太少?
「我這是幫孩子豎立正確三觀!」
你丫這麼胡來,這書還能有人看?
剩剩的吐槽永遠只存在心裡。
「外人都說我們不祥。」豆兒在陳溪的努力下,也敢對她說些心裡話了。
物有本末,事有始終,這就是尋常百信心中的因果律。
認為今生的不幸皆是前世造下的孽,原主和豆兒這種苦命之人不僅得不到同情,還會被更多人唾棄,視為不詳說是前世造了孽今生活該受這些。
陳溪沒有機會跟長大後黑化的豆兒對話,無法得知她犯下滔天罪行背後的動機,只能憑經驗判斷,猜這孩子是想對抗因果律。
本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卻始終活在唾棄當中,既然眾人都說她不祥,那便殺給她們看。
「沒有絕對的因也不會有絕對的果,有的只是為了因果拼命努力的人,等你參透這點,便天地暢快任你遨遊。」
「娘,我不懂」
「欺負你就打回去,對你好的也別忘記,這麼說明白?」
「嗯!」
豆兒用力點頭,小臉蒙上被開智後的自信。
剩剩想死。
啊,大大這是搗亂來的嗎,這孩子長大後會變成神馬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