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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再亮時,程淮跟他緊緊相擁。
那晚,譚遲就夢到了程淮,還髒了褲子。
他模糊的意識到不得了的事情,又不安又煩躁的在衛生間裡半夜髒衣服,溫若瀾察覺不對勁披了睡衣蹲下身勸他,可譚遲執拗的繼續洗,如果不洗便覺得哪兒哪兒都奇怪。
那段時間,他有點強迫症,一旦慌亂失措就會特別想洗衣服。
事實上,他沒想程淮,想的是前好友的種種事跡,加上謝狸和溫若瀾說的「喜歡」,他口口聲聲辯駁的「兄弟」,便覺得是玷汙背叛了「兄弟」兩字。可他到底是譚遲,很快就解開了所有的彎彎繞繞……
他當然不能喜歡程淮,一則是他不想成為像前好友那種惹人厭煩的人,二則是不希望背叛這段友情,兄弟之間怎麼可能這樣?
在解答這道題目時,譚遲最終抵達的答案是聞宴博。
首先聞宴博救過他,待他不錯,素來是斯文有禮;其次聞宴博生得周正大齊,也不像旁人待他時有痴迷;再來便聞宴博極努力……
他又開始不斷說服自己,他跟聞宴博在感情裡才是一個世界的。
及至後來,他跟程淮攤牌,兩人不歡而散,遭遇種種事情後,譚遲在兩邊的選項裡一直穩穩傾向於聞宴博。
試問,誰會偏向一個欺負自己的人?而不去堅定喜歡個曾救過自己的人呢?
越來越多理由,堆積成高塔,將聞宴博壘成了他心中最值得被愛的人;而程淮早已被雙方日益劍拔弩張的氣氛,越來越不可消除的矛盾給扔在了角落裡……
譚遲記起過往,將一切都捋順後,已經跟程淮坐在昔日的教室裡了。
「程淮,」他瞥了眼站在門口的跟隨pd,沒將那些隱蔽的心思立刻告訴程淮,單手撐著下巴笑眯眯道:「還記得文化祭你讓我男扮女裝的事情麼?」
「記得。」程淮拿著素描本,拿鉛筆給他畫肖像,聲音淡淡的。
譚遲見他情緒不佳,伸手抓住他畫畫的手腕,附身越過素描本,附在他耳邊笑道:「程淮小哥哥,如果……你願意男扮女裝一次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喜歡聞宴博……」
作者有話要說: 譚遲:你願意女裝就表白,不願意就算了,886
☆、【45】淘氣
程淮淡淡道:「不必。」
接著,掙脫他的手,將他重新摁在課椅上繼續畫畫,修長漂亮的手指行雲流水在素描紙上勾勒出輪廓。
拒絕得可真乾脆,譚遲聳了聳肩縮回課椅,懶洋洋撐在下巴盯著他看,笑著問:「真不想知道?」
或許他現在不知道喜不喜歡程淮,但至少他能明確告訴程淮——他不喜歡聞宴博。
「不想。」程淮捏著鉛筆的手頓了下,薄唇抿成一條細線不斷壓抑著濃烈的情緒,垂下的雙眸裡壓抑著沉鬱妒忌,他指尖「沙沙沙」重繪的線條隨著情緒變得凌亂起來。
聞宴博,還是喜歡聞宴博。
「你好沒意思啊,程淮。」譚遲慵懶趴在桌子上,望著被刷得乾淨的黑板,偷偷瞥了眼心情似乎一進學校就不怎麼好的程淮,也有點不怎麼高興他冷冰冰的樣子嘀咕道:「我不知道你不高興個什麼勁,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回一次母校,聞宴博都沒機會來……」
「嘩啦」一聲,鐵製課桌發出刺耳的分貝。
程淮豁然起身將素描本和鉛筆以掌壓在課桌上,轉身精緻往後門走。
譚遲轉頭愣了下,望著渾身凜冽似寒山冰川的男人離開,隱隱能嗅到空氣中蘊含的怒意,他遲疑喚了聲:「程淮?」
……又怎麼了?
程淮沒應,人影子徹底消失在視線可及的走廊上。
「真是……煩死了!」譚遲揉了揉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