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5 頁)
包來,手伸出簾子,將荷包遞給車伕,“同那位傷者說,我還有急事,這些權作是醫藥費。若還不夠,屆時只管去鋪子裡找我便是。”
車伕接過銀子,連聲道魏陽是個善心人。他一臉嫌惡地朝又髒又臭的謝涼晴走過去,遠遠地就把荷包扔在謝涼晴的面前,“魏先生說了,有急事,這些就是醫藥錢了。若有不夠的,就上貢院那邊兒的脂米分鋪子去找他。你到了貢院問一聲魏先生在哪兒,那邊的人會給你指明方向的。”
謝涼晴抖著手伸出去,一把將那荷包攥緊。那荷包料子用得不算頂好,但也算是中上了,上面的繡線用手摸著就是玉芝樓的,絲毫不吝地細細密密地繡滿了一朵花兒。荷包鼓鼓囊囊的,一摸就知道里頭有不少碎銀子,別說看病了,就是在京裡住些日子也儘夠了。
貢院的脂米分鋪子,應當就是五妹妹的鋪子吧。魏先生……魏先生……
謝涼螢的眼裡又落下血淚來。他救了自己一次,又救了第二次。
也好,雖然算不得真正的見面,但起碼聽見了他的聲音。謝涼晴想起在南直隸最後的日子裡,自己向老天爺許的願。大約,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吧。
馬車從趴在地上攥著荷包的謝涼晴身邊緩緩駛過。
簾子被風撩動,露出一個角來。魏陽從那縫隙間朝外頭看,視線掃過地上的謝涼晴時,心中一動。他忙讓車伕把車停下來。
車伕嘟囔了一聲麻煩,卻還是把車停了下來。他扶著腿腳不便的魏陽從車上下來。
馬車已經離謝涼晴有一些不短的距離了。魏陽一邊叫著“謝二小姐”,一邊在車伕的攙扶下走過去。
謝涼晴聽見魏陽喊她,心裡一時有些慌。竟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掙扎著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魏陽並不確定這個衣著襤褸的女子就是謝涼晴,但他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不看到正臉,不得到對方的否認,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見自己追不上,魏陽就揚聲向周圍的看客求助,“那位女子是我東家府上的,還請大家替我將人截住,我定有酬金相贈。”
一聽有錢拿,行人們紛紛動作起來。一個謝涼晴怎會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帶到了魏陽的跟前。
魏陽履行了承諾,將酬金給了將謝涼晴帶來的那個路人。他看著把頭扭到一邊,不願看著自己的謝涼晴。許久,嘆了一聲,牽起謝涼晴的手,“謝二小姐身上有傷,且先隨我去醫治吧。”
謝涼晴想掙開逃離,但卻始終沒能掙開。她抬起頭,看著魏陽的背影。
魏陽因為腳有些跛,所以從背後看的時候,能特別明顯地感覺出來他走路時的起伏。
謝涼晴的心情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彷彿每一次自己最不堪的時候,都是撞見了魏陽。這個對自己無意無情的男子。那與旁人不同的背影,就是她此刻心中最堅實的那顆大樹。可替她遮蔭,可護她周全。
將謝涼晴扶上馬車,魏陽向車伕道:“回鋪子,今日不出門了。”
車伕道了聲是,讓魏陽坐穩了,將車重新趕回了鋪子。
謝涼螢的鋪子並不算大,能住人的屋子,就只有早早地就準備好的魏陽的那一間。魏陽將謝涼晴帶到屋裡裡頭,將裡面稍微收拾了一下,對謝涼晴道:“我去給謝二小姐打盆水來清洗一下。”
不等謝涼晴答應,他就出了屋子,打好了水上前面鋪子叫了個閒著的女夥計,去幫謝涼晴洗漱。
那女夥計見了謝涼晴便皺緊了眉頭。她一邊替謝涼晴清洗,一邊道:“姑娘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謝涼晴慢慢地搖了搖頭。比起在李家受的那些苦,這點皮肉上的痛稱不上什麼。雖然凳子並不算舒適,但坐著心裡卻很安定。擦洗身體的巾帕並不柔軟,卻讓她感覺自己那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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