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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參知倒也沒生氣,好聲道:“我怕白相屆時要的不是這些。你若要心誠,就把安知的侍讀學士一職帶上便可。”
謝家祖母愣住了,“你……你是說二郎的……”
謝參知點頭,“我早先聽說白相一直想叫嫡孫入翰林,但翰林院這些年都未有什麼空缺。聖上也一直不鬆口開恩。白相的性子你也曉得,怎麼可能為了這事兒拉下臉去去求人?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白相到底是君子之風。”
謝參知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讓謝家祖母用謝家二子的官職去保下顏家。白相權傾朝野,在這事兒上一直保持著中立態度,不偏不倚。謝參知因事涉己身,所以無法開口替顏家開脫。若是能得白相一句話,白黨自當鞠躬盡瘁,到時候顏家哪裡還有保不下來的。
“可、可……”那自己親生兒子的官位去換孃家的身家性命,謝家祖母到底還是猶豫了。
謝家三房已經沒了做官兒的,謝安知又沒有生下兒子,若是他沒了官,二房怕是就此會沒落了。他們兩個老的還活著的時候,家裡還能不散,可百年之後呢?三個兒子貌合心離,兒媳之間也關係不太和睦,等他們兩腿一伸,自然是分家了事。
謝家祖母想到了自己那兩個孫女,尚未定親呢,若是父親沒了官身,在家賦閒,日後哪裡還能嫁得了好人家。更別提二夫人的性子,不把家裡鬧個底朝天可不算完。
謝參知見謝家祖母舉棋不定的樣子,又道:“這事兒我已經同安知提過了,他……沒有意見。”
“你是說……安知答應了?”謝家祖母一臉的不可置信。謝安知同二夫人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他那媳婦是什麼性子,難道他不清楚?竟就這麼應下了,不怕到時候家宅不寧?
謝參知點頭道:“安知自有他的打算。他素來不喜宮中那些瑣事,想潛心修習經籍。我雖在典籍上無甚高明見解,幫不了他許多。但支援他,還是做得到的。”他頓了頓,“到時……就說是我定的主意,同安知沒有半分關係。”
謝家祖母沉默了許久,終是點頭應了,“就……這麼定了吧。”她看著擺了一桌的禮物,覺得它們都是在嘲笑著自己。
謝參知其實還有旁的打算,但卻沒告訴謝家祖母。
第二日一早,謝家二老分頭行事。謝參知入宮上朝,謝家祖母在屋裡獨坐了一會兒,算著白相該下朝了,這才出門。
二夫人正在屋裡算著帳,看著提前下朝回來的謝安知,一臉奇怪。“你怎麼今兒個這麼早就回來了?”
謝安知淡淡道:“我身子有些不舒坦,在衙門裡呆不住。”
二夫人撂下了手邊的賬簿,想服侍謝安知休息。謝安知擺擺手,“你忙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二夫人見他似乎情緒不高,也不想趁著這時候去自找沒趣,便放開了手。
謝安知一身官服還沒換,就這麼倒在床上。他盯著床帳看了一會兒,猛地拉過了被褥把自己的臉給蒙了起來。今日他已是上了辭呈,日後都不用趕早去上朝了。
謝安知拉下被子,用袖子抹了抹一頭的汗。看來他得病上一些時日了。
謝家祖母到底還是把備好的重禮給帶上了。白府見是她過來,倒也沒怎麼怠慢,但那種客套與往日頗有不同之處。謝家祖母這點還是感覺地出來的。
白相在書房等著謝家祖母,見人來了,道:“坐吧。”等謝家祖母戰戰兢兢地坐下,方道,“你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吧。”
謝家祖母點頭道:“白相素日忙於朝政,我哪裡能上門來叨擾。”
“不過是瞎忙活罷了。”白相拈了拈花白的鬍鬚,明知故問道,“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謝家祖母把禮物往白相面前推了推,“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上門所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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