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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默然領命。
謝涼螢滿意地看著清夏不發一言地遵從自己的命令辦事,心道難怪前世清夏能得薛簡青眼,最後竟配了自己的三管事。自己身邊沒幾個能堪大用的,偶爾出一個清夏,自然顯了出來。
她又把目光放在了靜若寒蟬的連嬤嬤和清秋身上,心下沉吟。
謝涼螢並不是個不記恩情的人,否則前世也不會被謝家捏著鼻子走到那地步。連嬤嬤和清秋到底跟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小事興許記不得,大事還是記在心裡的。她記得很清楚,連嬤嬤在自己與薛簡訂了親後,便被顏氏藉著年老的由頭,發配去了京郊的莊子上,自己怎麼哀求沒用,不過幾日,就得知她得了急病暴斃的訊息。當時自己還狠哭了一場。
而清秋呢……謝涼螢慢慢地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又垂下。
前世的清秋最後勾搭上了自己的大堂哥,被收了房,將大堂哥迷得不行,大有寵妾滅妻的傾向。因鬧出了這事,大伯母和自己母親便鬧翻了。兩人各有說辭,誰也說不過誰,此後兩人便再也不曾說上一句話。不過好景也不長久,查出懷孕的清秋還沒等母憑子貴,就因流產失血過多而亡。
不知道現在清秋有沒有和自己那位醉情女色之中的大堂哥搭上線。
謝涼螢收回了思緒,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實話,妄圖把責任推到主子身上,就莫要怪我不念舊情。貪了東西,惠及家人,我不會僅僅綁了你們,連帶著一家子我都不會放過。”
語氣並不重,但是其中含著的威嚴叫連嬤嬤和清秋不住打顫。
謝涼螢到底還是坐得住雲陽侯府的,處理家事上還是有一手,只是對上謝家時腦子不清楚罷了。重生後知道了事情原委,自然對謝家人不假辭色,將自己前世所會的一切都付諸他們身上。
連嬤嬤一聽禍及家人,雙身一軟嚇癱在地上,口中不住道:“姑娘明鑑,老奴便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私自拿主人家的東西出去變賣。真是夫人叫我們做的。”
邊上嚇得一同跪下來的清秋不住地點頭,眼淚刷刷地往下掉。
“哦?你既然說是娘讓你們做的,那你們倒說說看,娘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她若真想要東西,何不親自來跟我討了,難道我還會捨不得東西不成。”謝涼螢柳眉一豎,“簡直一派胡言!”
連嬤嬤不得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其實早幾年前,家裡頭就入不敷出了。老夫人為著能叫家裡面看著體面些,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體己來補貼。原還想叫大夫人把嫁妝拿出來的,只是大夫人愣是不答應。老夫人擔心若硬是要了大夫人的嫁妝,魏家那裡不好交代。二夫人素來是個貔貅性子,只進不出,要想從她手裡拿出來東西,比登天還難。她又是個破落戶的性子,到時候豈不鬧翻了天。”
謝涼螢看著連嬤嬤,在心裡分析起她的話來。
連嬤嬤說的當然是真話,為了保命這時她是什麼都敢說了。
“唯有夫人是老夫人的嫡親侄女,但凡老夫人的話,夫人莫敢不從。只是謝家上下幾十口人呢,光夫人一人哪裡吃得消。從去年開始,夫人的嫁妝便剩的不多了。無奈之下,”連嬤嬤咬咬牙,接著道,“夫人便想到了從姑娘這裡取了一些值錢的賞賜,因是宮裡頭的官家東西,輕易不好出手,只得把上頭的寶石拆了或變賣或當禮送人,將金子融了,暫救一時之急。”
連嬤嬤連連磕頭,額際都隱隱可見血跡,“老奴所說全是真的,姑娘千萬信我這遭。”
謝涼螢並不吃這套,嗤笑道:“我信你的可多著呢,要不怎麼會把庫房的鑰匙給你保管。你失信於我,叫我如何信你?不說旁的,只言謝家這一件。若家裡頭真的不好過了,為何我屋裡、夫人屋裡的東西都不見半點差?哪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