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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口中的髒銀。她早就想過要是顏氏所為,必會生出滅口之心,是以早早便做了準備。
連嬤嬤是個聰明人,腦中靈光一閃,便想到了謝涼螢口中所說的多寶瓔珞在方才對東西的時候出現過。她捏了一把身邊呆呆的清秋,大聲嚎啕:“夫人、姑娘明鑑,我在謝家幹了這許多年,可從沒偷過謝家一分一厘。這般大的冤枉,定是要六月飛雪的。”
清秋不明就裡,只曉得跟著哭。
顏氏不為所動,執意讓柏秀帶著人去搜屋子。
柏秀倒是不知情的,蓋因顏氏覺得偷盜這種不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她素來和清秋關係好,此刻便有意為她們求情,“夫人先別忙,許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顏氏瞪了她一眼,“多什麼嘴!”
柏秀登時不敢說話了,但心裡又不願意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謝涼螢藉著顏氏同柏秀較勁的時候,暗中給清夏使了個眼色。清夏會意,徑自去了榻上翻找——東西還未歸庫,仍舊在榻上攤著。不一會兒她便取了一個烏木盒子過來,遞給謝涼螢看,“姑娘,你說的多寶瓔珞可是這個?”
謝涼螢看了一眼,欣喜地接過,笑道:“就是這個,還是你辦事妥帖,竟一找就給找著了。”
柏秀趁此機會向顏氏道:“夫人,嬤嬤到底年紀大了,有時記不清也是常有的事。清秋也是個做事不妥貼的。”說著瞪了清秋一眼,“夫人瞧榻上,堆著那麼些東西,一個個都是盒子疊著盒子,換做奴婢都分不清呢。怕是方才看漏了,才有的誤會。”
謝涼螢捧著盒子,不好意思地看著連嬤嬤和清秋,“都是我不好,性子太急了,竟沒弄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罰了嬤嬤同清秋。這樣吧,這月份例你們每人加一份,算是我給你們的賠罪,可好?”說著,她看向顏氏,“娘覺得我這般做可妥帖?加的份例就從我的那份裡面扣,也不佔公中的。”
顏氏沒了由頭處罰連嬤嬤和清秋,心頭甚是不安。她心思也不在謝涼螢身上,並未聽清大女兒到底說了些什麼,只道:“這樣很好。只是你要記住,以後萬莫要再這般行事了,嬤嬤和清秋到底伺候了你這許多年,若是不妥貼的那些人,娘又豈會安排在你身邊。咱們謝家乃詩禮傳家,你雖是女子,卻也要記得聖人所言之溫良恭儉讓,不可再魯莽了。曉得了嗎?”
謝涼螢乖順地點點頭,將不知心思飄在何處的顏氏一路送出院子。
連嬤嬤雙手緊握成拳,手心全是汗。她知道這是自家姑娘不跟她們計較的意思,可只怕夫人卻對她們起了殺心。她把目光放在了和顏氏說笑的謝涼螢身上。左右都是死路,不知道若是自己死心塌地地跟著姑娘,能不能險中求生,搏個出路。
關上院門,落了鎖,是時候該熄燈歇息了。
謝涼螢在清夏的服侍下拆了髮髻,換了乾淨衣裳。她從鏡中看著身後束手而立的兩人,道:“該怎麼做,你們心裡應該已經清楚了。以後娘再叫你們取了東西過去,稟了我就行。”想了想,她轉過身來看著她們,“嬤嬤方才提過,娘把金飾都拿去融了,可曉得是上哪家金鋪融的?拆下來賣掉的多寶,又是在哪家當鋪出的手?負責這事兒的是誰?可知道內情就裡?”
連嬤嬤想了想,道:“金鋪是舅家老爺家的,為的便是上頭有宮裡頭打的印,去別家不安心。那些多寶有些是送了人的,不過泰半還是送進了當鋪。夫人為了避人耳目,並不都在同一家,時常調換。將東西拿出去的多是夫人的陪嫁,並不固定某人去。”
謝涼螢饒有意味地看著連嬤嬤,“嬤嬤時常在我這兒伺候,怎會對娘那裡的事知道地這般清楚?”
連嬤嬤的臉有些赧色,“老奴原是想趁著幫夫人辦事調到夫人身邊去,那邊到底油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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