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江湖五人組(第1/4 頁)
“老道士,你說你是這整個鶴鳴山上,最年輕的‘道’字輩真人,那我怎麼平時看你總是吊兒郎當的,也不像個宗師啊?”
“小傢伙,你才多大啊,道法這種東西,玄而又玄,怎麼能夠輕易能夠被你知曉了去?”
“老道士……”
“都說了我是這座山上最年輕的‘道’字輩真人了,怎麼還叫我老道士?”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叫師父啊?”
“連個拜師儀式都沒有?”
“咱們鶴鳴山不講這些虛的,你叫我一聲師父,你便一輩子是我徒弟,當師父的就該教會你我所知道的所有本事,當師父的就應該護你周全,為師為父,是一樣的道理。”
“那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來拜師?”
“何必問呢?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哪怕你明天便不是我的徒弟了,可你今天還是,那就夠了。”
“師父,我想學本事,想報仇,為父親,為母親,為玄天劍宗所有的人,為濰州城所有的軍卒百姓,報仇!”
“有目標是好的,但往往這個目標會變成束縛你的枷鎖,讓你在某個圈子中無盡的徘徊,壓力太大,會影響你的進步的。要不這樣,你先跑下山去,然後再跑上來,然後再跑下去,然後再跑上來,我不說停下,你便不準停下。”
顧千嶼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問什麼,只是拔起雙腿,便往山下跑去。
他在離開濰州城後,便一直處於身體緊繃的狀態,如今剛剛來到這鶴鳴山中,剛剛得到一日的休息,整個身體還未恢復,甚至在休息一日後,原本緊繃著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倒是叫這副身體變得更加疲憊了,緊繃著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一下子放鬆下來才感覺到,原來這場長途跋涉對於身體的消耗已經達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顧千嶼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再加上剛醒來,在精神還沒有完全甦醒的情況下,又爬上了留仙峰,在太清宮殿前待了那麼好長時間,冷風吹拂著他的身體,又下得山峰來,迎仙閣上溫暖如春的天氣對於顧千嶼來說,突然便陌生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留仙峰上太清宮前的天氣太過冷淡,又或許是濰州城的天氣冷的時間太長了,顧千嶼竟然習慣了這種冷,對於突如其來的溫暖,倒是有些不適應起來。
只是在年輕道士說出要顧千嶼跑下山再跑上來的要求時,他還是毫不猶豫就出了發。
從來不喜歡問為什麼的顧千嶼格外討人喜。
天燭峰上,換了一襲白色新衣的顧霜寒倒是多了一絲飄飄仙氣,他立在天燭峰的峰頂,北風呼嘯,這裡的風甚至比留仙峰上的風還要大一些,但顧霜寒瘦弱又略顯單薄的身軀卻站得挺直,沒有一絲晃動,只有那身不知道從何處找來的並不合身的寬大衣服隨風舞動,獵獵作響。
他站在鶴鳴山的最高峰天燭峰上,此刻,居高臨下的顧霜寒,整個鶴鳴山的景象都被他盡收眼底,就連那個早已經在很多年前便沒有了香火的小小道觀,也被顧霜寒看在了眼中。
也不知為何,突然這天空之上便起了霧,大霧迅速瀰漫,遮擋住了顧霜寒的視線,那鶴鳴山上的景色像是被塗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雲暈,此刻看去,原本墨綠的景色變成了天青色,天空與山林連線在一起,像是一幅幅飄著雲霧的水墨畫。
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哎,多事之秋!”顧霜寒輕輕嘆息一聲,望向遠處的眼睛輕輕斜了一斜,突然看到了站在身側的老道士,那位鶴鳴山掌教謝道然。
老道士輕輕稽首,將浮塵搭在他的胳膊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