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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沒有告訴父親母親,但他們就像神通似的,每次都會知曉,所以現在,他就深怕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偶爾有些自私的念頭會被他們獲知,因為那樣,是真的要傷透他們心的。
但有時候,他又真的很迫切,迫切的希望自己是個很不平凡的男人,他跟別人是不一樣的,他一定能獲得成功,從而獲得解脫,但他知道,他沒有後臺,也沒有資本,而現在卻到處都是關係網,到處都是資本論,他一個沒什麼特長的窮小子除了被人看不起外還能幹點什麼出來,但有時候他也會抱有希望,只要撇開現實的一切,他並不為自己的出生自怨自艾,也不認為這個會阻礙他去獲得成功,成功對他來說只是遲早的問題,這點在他還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當他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有算命的先生說他將來會功成名就,曾經他對此深信不疑,但歲月無情的年復一年的慢慢削弱了這種預言和他的這種幻想。他只覺得那一天能夠到來的話,那應該也是世界末日了。
二十幾分鍾之前,語堂被嫂子王慶鈴從家裡面趕了出來!無處可去,像只流浪狗一樣晃盪在街上。
他一路走,一路想。
一直以來,在他心情極度鬱悶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如同身處一望無垠的荒漠中那般的絕望,看不到山,望不到人,沒有水,更沒有綠洲,獨孤地站在白的耀眼的沙石上,流不出眼淚,喊不出聲,閉上眼睛,覺得天地都在旋轉,睜開眼睛,對上那濃烈的陽光的一剎那,身體和靈魂都被抽離出了軀體,變得空空的。
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能對她說,有些事,有些人,你即使跟她說了也沒用。
從國外回來的這許多年,他一直都鬱鬱寡歡,長吁短嘆的,碰到一點點的不順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引出諸多的煩惱來,有時候哭倒也是無緣無故的。
一個男孩子,哪來的這麼多眼淚,他就是想不明白。
黑沉沉的雲,肆無忌憚的冷雨,打在他的臉上就像是橡皮糖黏在心裡似的甩都甩不掉,但他沒有找任何可以躲雨的地方。
語堂打電話給徐金蘭,本還奢望著能從她那裡得到點安慰和溫暖,他是希望母親多少能給他點支援和理解的,那曉得她一聽說他想要從哥哥那裡搬出來,就狠狠訓了他一頓。
你這樣子做,以後讓我們怎麼做人,讓你哥怎麼做人!你忍受不了可以一走了之,眼不見為淨,可你哥呢?你留下那麼個爛攤子,讓他怎麼辦?她說,人不能這樣。
你就知道我哥,擔心他過的安不安適,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叫我怎麼再住下去?嫂子跟哥吵架並不是他們之間有問題,而是我,我才是他們吵架的根源,只要我走,哥的日子從此太平,反正你放心,我做什麼,絕對不會拖累你們。語堂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本來是想好好講話的,但一聽到他們講這些話,努力說服自己的心又變強硬了起來,人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條件反射吧。
每次他跟父母之間本來講的好好的,彼此也都是為了對方好,可最後都只能走入僵局,不管他如何的想要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如何的想要把父母放在一個崇高而又偉大的位置,如何的懂得這份親情的良善,可他們因為彼此有太多的失望,最終選擇了彼此傷害,直達內心深處最為柔弱的那片領地,每次都非要鬧到這種境地不可。
語堂想要搬出來的心思早就有了,可一直苦於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但他又不願意拿這些事情讓父母操心,也懶得去回答他們理所當然的猜測,他們肯定會問,怎麼了?你嫂子說你了,給你臉色看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是沒事的時候,別人就越覺得你有什麼事情,你越說有事情的時候,他們就越覺得你是虛張聲勢,大驚小怪。
語堂總是對生活中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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