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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封雪霜蕩然無存,卻又不是最早時候的冷靜清醒,曾經冷厲的眼神變得迷茫,卻使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起來,看著慕雲似乎已經不記得她。
慕雲心中跟著柔軟了起來,小心撫上凌雲聰的面頰,凌雲聰只是呆呆地看著她,並未像之前那樣激烈抗拒。
“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慕雲一呆,回頭看著侍衛正要詢問,那侍衛已搶先回答道:“這是我們郡主,你遭遇土匪重傷瀕死,是我們郡主救了你。”
凌雲聰的茫然退散了一些,看著慕雲問:“你救了我?”
慕雲肯定地點頭道:“是!”
凌雲聰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茫然的眼中晃過一絲疑惑,隨後在慕雲的認真肯定中鬆緩了表情。他真誠道謝道:“謝謝你。”
慕雲頓時眼眶發熱,盯著凌雲聰柔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慕雲。”
凌雲聰愣愣地點頭:“我記住了。你叫慕雲。”
慕雲跟著又問:“你叫什麼?”
“我……我叫凌雲聰。”
“你是什麼人?”
“我是……是……”
凌雲聰皺眉苦想,腦海中有很多凌亂的片段,卻怎麼也拼不出完整的形狀。他抱著頭大叫了起來,聲音痛苦而驚惶。
那侍衛連忙過來安撫住他,對慕雲說:“他太頑固,我只好封住了他的記憶。他如今已不記得自己是大魏的將軍,只道是路遇劫匪被郡主所救,因受傷而失了記憶。”
慕雲又是一呆,隨即追問道:“那他還記得自己的功夫不?”
“功夫是身體的記憶,一旦交手自然就記得了。”
“哦……”
慕雲鬆了口氣,看著依然鎖鏈纏身的凌雲聰,忽然就心疼了起來,讓人撤掉鎖鏈就要帶他離開。那侍衛連忙攔住了她:“成大人走前交代屬下要為郡主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郡主催促得緊,屬下怕郡主憂心,才先讓郡主驗看一番。他的情況還要再鞏固兩日,請郡主再耐心等待一下。”
慕雲心情大好,對侍衛的話不再有疑,點頭同意後仍是讓他獨自留在凌雲聰帳中。
眾人離開後,侍衛木然的表情開始鬆動,漸漸變得悲哀而痛苦,眼裡滿是掙扎的碎影。他重新跪坐在凌雲聰身邊,雙手捧住他的頭,看著他的眼睛咬著牙說:“凌雲聰,我被人所制,無力保你,只能為你留一線清明,希望你不要放棄,自己設法掙脫出來!我叫白鹿,若是……若是你能回去,請替我轉告靳大人,白鹿……已經沒用了!”
白鹿說著流下淚來,人卻兀自不覺,仍是用盡全力地凝視著凌雲聰,說的話也越加悲哀起來:“你和他真像!若非如此,我……我也掙不回這一時清明。成軒要聯合鮮卑柔然,我已成了他的棋子。你若真的像他,就做些應該做的事!”
白鹿說完再也忍不住如被刀劈的頭疼,放開凌雲聰雙手捧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地直往地上撞去。眼看白鹿就要重重地砸向地面,凌雲聰突然伸手攬住了她。他的神情依然呆滯,眼睛卻執拗地盯著白鹿,裡面充滿了焦急的探究。
之後兩日白鹿雖然再未能清醒明白,對凌雲聰仍是下意識地避開自己留下的那個缺口,這使她的精神總是處於超重的壓力下,對凌雲聰的控制力也因此而越加薄弱。凌雲聰原本只是被簡單封印的記憶在白鹿勉力施為後已有所鬆動,再因白鹿力量的減弱已能拼出零碎的片段。在這最易出現混亂和差錯的時候,凌雲聰表現出了極為強悍的自制力,非但未因記憶的零散迴歸而吵鬧質疑,反而更加順從地配合白鹿。白鹿因著他的安定漸漸找到了自己的平衡,雖然依然無法自主,卻與凌雲聰建立了一種特殊的信任,並在凌雲聰的引導下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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