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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始終隱在暗處的臉急切地追問:“是你嗎?雲聰!”
那人終於有了動作,卻是默默地一揮手。眾人一擁而上。司馬逸仍是愣愣地看著那人,毫無反抗地讓人捆了。李章眼見難以脫身,也不再反抗。
那人始終不發一言,看著眾人押解著三人向青龍坪走去,才撥轉馬頭靜靜地跟上。月光下,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形看去有些僵直冷硬,與興致高昂的兵士對比著,顯得十分孤單落寞。
那人正是凌雲聰。
他自從投靠了司馬遙之後,被司馬遙安排進了定西軍,依然是牙門將,卻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凌家軍。
凌峰脫罪後意興闌珊,早年的積傷隨著抑鬱的心情一併發作,一病就是半年,也就沒再領軍職。病好後,他上疏請辭,監國的太子也沒挽留,他便回老家置了個不大的莊院,務起農來。
凌雲聰恨了司馬逸很久,直到一切塵埃落定,司馬遙被立為太子,他才隱約明白司馬逸當初的作為,但為時已晚。
和司馬逸在一起日子,他因為父親的緣故,從不肯承認自己和司馬逸正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如今恨過後再想,卻是每一滴都甘甜珍貴。
曾經讓他恨得咬牙的手段做法,剝去仇恨的外衣再看,才知全是迴護和關愛,雖然帶著霸道的私心,卻是從不加掩飾的愛戀情懷。
想明白事情的那段日子,他想起司馬逸就會堵得喘不過氣,會醉得嘔出膽汁,久而久之他不敢再想,由得這個傷潰爛在心底,一點點蝕空自己的心。
軍中的日子不再單純地只有戰功和勝利,父親征戰一生落得的下場深深揭開了醜陋的現實。他心中有了懷疑,熟悉的生活也就蒙上了陰霾,而定西軍只討逆不守疆的做為更是一掃他陽光耀眼的意氣風發。他成了定西軍中最能混的人。
張瀾徵調定西軍時凌雲聰還不知道自己要圍堵的正是司馬逸,日後知道時他更不敢去想真要對上司馬逸時自己該怎麼辦。
想見。
又怕見。
天天比任何人都頻繁地查問戰報,看著司馬逸在地圖上一點點走近自己,他已完全不知道心落在了哪裡。
不敢碰觸。
得知司馬逸就在青石坪外時,他有片刻想要立即奔去他面前的衝動,理智回來後,滿心都是深深的疲憊。他看著他狼狽地落水,又看著他掙扎地站起,曾經熟悉的俊逸瀟灑被一條淺河灘踐踏於無形,他徹底喪失了面對他的勇氣。
第37章 故人(2)
凌雲聰抓回司馬逸後就把他們關在一間空屋子裡不理不睬,並嚴密封鎖訊息,禁止青石坪的人隨意出入。有下屬提出質疑,被他以軍令擋住。他在定西軍中這一年,雖然大面上是混,自己這支直屬小隊仍是照著凌家軍的規矩訓練的,對他是絕對的忠誠服從。因此,他並不擔心會有人背叛他。他現在需要時間理清目前的狀況。他不能交出司馬逸,也不能賠上自己的一切替司馬逸善後。感情和現實的撕扯,讓他始終無法去面對司馬逸。
兩難無策中,當初抓住白鹿的姚太青站到凌雲聰面前,要凌雲聰把李章交給自己。凌雲聰奇怪地問他為什麼,他陰陰地說:“我不干預將軍如何處置寧王,也請將軍不要多問。李章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想必將軍也沒有非留下不可的必要吧!”
凌雲聰沉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讓姚太青回去等他的訊息。
姚太青走後,凌雲聰讓人提來李章,自己背對著門,想著越來越撲簌難解的現狀。
兵士推搡呵斥的聲音由外入內,凌雲聰轉過身來。
晨曦初露,滅了燈火的屋內一片晦暗。李章站了一會,才適應室內的光線,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竟然真是凌雲聰時,不禁低呼一聲:“表哥,真的是你!”
凌雲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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