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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坪西的軍爺要些下酒菜,讓自己送去。眾人不疑有異,本就對請不來牙門所的將軍大人心存忐忑,這時見他自己開口,反倒安心了不少。他們都是安分守己的農民,從未見過這許多官軍,擔心害怕總是難免,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鹿帶著食物向坪外走,邊走邊凝神與人打招呼。她又餓又累,如此凝神更費心力,好不容易走到進來時的竹林,剛鬆了口氣,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青衫被髮,一雙狹長的眼睛精光熠熠,緊盯住白鹿的雙眼一眨不眨。白鹿心知不妙,卻移不開自己的目光,身子也像被定住般動彈不得。她拼命想奪回主導,卻力不從心地一點點失去了自控,最後慘叫一聲,七竅中慢慢滲出血來,眼神已是空白茫然一片!
第36章 故人(1)
李章自白鹿離開後就一直有點心神不寧,王項守著司馬逸也是面露憂色。司馬逸腹中飢餓,卻又噁心欲吐,看著王項捧著的水囊又有酸水翻騰欲出,便一把推開了王項的手。他煩躁地四處看著,見李章坐立不安地一直看著白鹿離開的方向,突然就酸意洶湧,劈頭罵道:“這麼失魂落魄的,做給誰看呢!”
李章一呆,才發覺自己當真是擔心得有些亂了方寸,便請示道:“屬下過去瞧瞧,白姑娘已去了很久了。”
司馬逸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潛行匿跡形如鬼魅,你又能瞧出什麼?”
“白姑娘這些日子太累了,屬下擔心……”
“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靳白教出來的人,用不著本王擔心!”
司馬逸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得李章直皺眉,索性不再多說,自向葦叢外走去。
離開南壩後,隨著生存條件的越來越艱難,身體狀況急速下降的司馬逸脾氣變得越來越壞,時不時就無理取鬧一番,連木訥老實的王項都被罵過,一直因傷受著白鹿照顧的李章就更是三天兩頭無端捱罵,李章早已對此熟若無聞。
“你!你給我回來!”
“王爺,讓李副統領去看看吧,白姑娘都去了大半天了。屬下也有些擔心。”
一直沒出聲的王項也開口求情,頓時讓司馬逸堵著的氣更加不順,氣呼呼地別轉頭不再看他們。
他們的藏身之地,是青石坪外小石河邊的蘆葦叢,離青石坪尚隔著一段大道。白鹿半下午時離去,這時已是月上中天,李章越等越是擔心,正想冒險過去,就見青石坪外忽然出現大隊官兵,直向自己這邊過來,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李章迅速返回,簡單說了看到的情況,王項見司馬逸軟得有些站不住,彎腰背起他就走。
頭頂的月亮很大,照得四下明晃晃的,王項悶頭跑到事先看好的河段,卻見原本細淺的水流洶湧湍急了許多,河面也比當時寬闊了一倍,頓時停住了腳步。
司馬逸也看清了眼前的狀況,手下用力,讓王項放下自己,抬手拔出腰間的赤霄。
“既已無路,那便殺個痛快!”
王項跪地攔住司馬逸:“請王爺隨李副統領過河!”
“過了河又如何?本王厭倦瞭如此奔命,不如就來個痛快的!”
“王爺不可!穆統領既知王爺的困境,必會前來相助。屬下拼死也要護衛王爺順利過河!”
司馬逸還是不肯,正僵持間,天空傳來一聲尖利的鳴叫,一道黑影向他們直墜而落。王項下意識地抬手,一隻夜鴞停在了臂上。
“夜鴞!王爺!”
王項的眼睛亮了起來,伸手掏出紙條,遞給司馬逸。
司馬逸也是迷惑而意外地看著夜鴞,待看完紙上的文字,狂亂的眼神重又變得冷靜。他寫好新的紙條放回夜鴞腳上的羽囊後,心情複雜地撫摸著夜鴞的背羽,抬手放飛。
再一次檢查過迷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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