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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一人,不知為何就想與她獨處,而她恰好就悠閒自在地坐在我的身邊,這難道不是最值得高興的事嗎?
這一天我們在河邊坐了很久很久,我覺得這是我生命中最快活的一天,流水與花都不重要,只要她笑了便足夠。
她是漢人,卻生在天竺長在天竺,她的記憶始於在寺廟中的生活,師父將她和其他弟子養在一起,十幾年來從未有人對她的身份有過懷疑,只有我今日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子。
&ldo;師父是當地有名的高僧,而我又自小便隨他到各處講經辯論,師父說不會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的,可誰曾想竟遇上了個你呢?&rdo;她假裝無奈道,眸中卻沒有絲毫的不快。
&ldo;你已經修夠了道,如今便要與君修渡了。&rdo;我道。
我想著從前的事,不覺嘴角帶笑,&ldo;道君,誰說不可既修道又渡君了?&rdo;道君疑惑地望著我,我將她手中的白紗拿過來丟向地上,&ldo;在錢塘是為著不給哥哥帶來麻煩,如今在蜀地了,還戴這勞什子作甚!&rdo;
白紗落地,彷彿前生因緣際會戛然而止,今生今世,便由此始了。道君也莞爾,&ldo;是佛非佛又如何?我便是要信這大道至上,便是要同你這吳越王室成親,世人又能奈我何?&rdo;我哈哈大笑,&ldo;道君,昔日你同那些僧人辯論之時,是否也是這樣?&rdo;道君曾是有名的少年高僧,敬她之人許多都是講經會上敗給她的,我雖未得幸親眼見過,卻也可以想像了。
傍晚的屋子內分外涼爽,我二人閒話許久不知不覺便到了晚間,外面傳來幾聲蟲鳴。道君下了床將燭火點亮,屋子內暈起昏黃的光,她的影子映在窗上,在我的眼中跑也跑不脫。我將床榻收拾整齊,道君又剪了剪燭光,便一同坐在燈下。&ldo;我們何時再啟程&rdo;道君問道。
&ldo;待此番事了罷。&rdo;我道,客棧殺人一案雖然已破了,可此事還有許多蹊蹺之處,我們既已牽扯進來了,便必要把此事摸清楚了再走。我任安撫使時,也常理刑獄之事,此事雖然錯綜複雜,前後牽連了包括鬼神案和牢中神秘男子等許多事,但我仍已理出了頭緒,只有些部分還待證實罷了。
道君頷首,&ldo;柳孃的家中甚至還擺上了亦山的供臺。&rdo;柳孃的丈夫即是前幾日暴斃的那柳姓男子,因是&ldo;天罰&rdo;,柳娘便只能拜託這一切事件的掌控者‐‐亦山來幫助自己早逝的丈夫。也正因柳娘對亦山的尊敬,才讓她毫不猶豫地按照亦山的吩咐做事。&ldo;柳孃家中曾經養過鴨子,如今卻早就沒有了,家中鴨棚早打掃乾淨,也並沒有鴨蛋的貯備了。那日見她時的那群鴨子,許是野生的恰好碰上了。&rdo;道君又道,&ldo;如此看來,從那時起柳娘便有意接近我二人了。&rdo;
可證明我二人清白的只有她一人,若按一開始,她本不必再出現,只是負責看住我二人在那段時間內不會回客棧便可。可不想張捕頭並未竊得財寶,還殺害了恰好也前來偷東西的陳二,鬧得此事人盡皆知,柳娘便再次出現並對道君熱情相邀。可不想因為柳娘只是普通的農婦,不僅並未探得道君的底細,還將自己的目的都暴露了出來,甚至給了我們幕後主使人的線索。&ldo;柳娘只是按吩咐做事,在此事中,她估計一開始也什麼都不知道,被愚昧利用了罷了。&rdo;我道。
道君點點頭,&ldo;操控一切的只有亦山一人。&rdo;亦山在逾月前的&ldo;鬼神案&rdo;中便操控了衙門,此番便派了做事較為縝密的張捕頭去偷竊,事情敗露,便立刻放棄了張捕頭。&ldo;他還懂得幾句佛經,只是卻這般輕視他人的性命。&rdo;道君望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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