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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入夢中,變化成了那種怨毒的眼神。
而這種怨恨的心念的來源,則是自己看見那口鐵鍋被砸爛之後,一瞬間在心頭的怨恨之意!
那天在怨恨之下,就要去找慎虛師叔告知一切,卻被六辯攔住,但他其實心中怨恨並未完全散去,所以夢裡的慎虛一直說,第一次你不來找我,第二次你也不吱聲等等,其實就是自己在每一次見到屋子周圍灑滿牛糞之後,就想要去告訴慎虛師叔的念頭,當時卻都被自己按捺下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卻在怨恨之心作用之下,翻成了後悔,悔不該早就去告訴慎虛師叔。
而夢中慎虛讓那些記名弟子互相打耳光,正是自己在憤怒之下,心中想到的報復念頭。至於慎虛所說的那些記名弟子種種壞處,說到他們可能會放黑牛來踩死自己,乃至給威逼三鮮下毒等等,都是自己在怨恨之下,瞬間閃過的念頭。
這錦衣少年說的極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個夢,而且是自己心中的怨恨的惡意所化成的一個惡夢!這個夢中所有的人,都以陸正所能想到的最惡的心思和行為,實踐著他心中埋藏著的惡念!
現在這種種念頭都找到了源頭,一切都起自於當時心中的一點極端的怨恨,卻不料已經在自己心中埋下惡念的種子,只是自己竟然懵然不覺,陸正心中登時產生無比的懊悔和深深的愧疚之感,自然說不出任何話來,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任由心潮起伏。
六辯以前也從沒見過這錦衣少年,只是每次陸正烤魚,他都會出現,但見這少年行蹤飄忽,處處透著神秘,心中也知道必然來歷不凡。剛才見他得了烤魚便如往前一樣消失,也沒覺得什麼異樣。但就在一息之間,那少年又突然出現在了原地,而陸正則在這一息之間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就感覺有些呆呆的不對勁。
六辯聽他們對話,好像陸正剛才被那少年引入了某種夢境之中。接著,兩人又對答了幾句,陸正不知為什麼,臉上時而深思、時而驚訝、時而明悟、時而愧疚,種種表情變化不定,呆呆的站在那裡。他這幾日跟陸正往來,心中已經將陸正當做好朋友,自然擔心不已,當下伸手要去碰陸正,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哪知他才一伸手,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驚天動地的一陣牛吼,震動他的心神,讓他動彈不得,接著便聽見那錦衣少年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想害死他,那就儘管動他!”
隨即,吼聲散去,六辯心神一陣恍惚,幾乎站立不穩,他修行小煉形和入真訣已接近大成,身心清明,精神堅固,從未有過這種恍惚之感,不知那少年是用了什麼手段,當下不敢再去動陸正,看著那盤坐牛背上錦衣少年的背影,眼中露出敬畏之色!
又過了許久,陸正才長長嘆了口氣,清醒了過來,他將夢中一切與自己心中念頭一一對應清晰,到最後又找到了這些紛雜念頭的來源,竟然是自己剎那之間的怨恨,他此時對著那錦衣少年,卻再無一絲無名怒火,而是面帶愧色道:“原來一切都是我的惡念,真是要多謝你了!這其中的滋味,可比我的烤魚要讓人難忘的多了!”
他一邊說,一邊恭恭敬敬的衝著那少年下拜,用的竟然是拜師之禮。一旁的六辯見狀,這才放下心來。
那少年坦然受了陸正的跪拜,嘻嘻笑道:“怎麼,現在不怪我了嗎?”
陸正起身道:“不僅不怪,而是非常感激你,以往老師曾經教我言行二戒,叫我要言無遮言,行無疑行,沒想到我全然都忘記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感到慚愧!”
“言無遮言,行無疑行。真是一代宗師的口吻!”那少年誇完之後,卻沒有繼續追問是誰說出這樣的話。
陸正暗暗稱奇,問道:“請問剛才你是進了我的夢境之中嗎?我剛才仔細回憶剛才的夢,卻沒有發現你在哪裡,我曾經也以陰神之身進入他人夢中,莫非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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