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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樂先生說過,修行界中修行人大多練氣辟穀,不思飲食,雖然他剛剛入門還不能做到辟穀斷食,但估計是勉強能夠果腹,讓他心裡要有個準備,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原本還打算按照日月廬裡的習慣先去洗洗手再吃飯,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心道,幸虧老師還教過無禮之禮,否則自己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看著眼前這一碗黑乎乎的兔肉,泛著一股騷味,那烤雞更是糊味沖鼻,陸正雖然也是乞丐出身,但在日月廬裡吃的精細無比,此時也不禁覺得有些難以下嚥。心想,如果是放在老師面前,別說吃,恐怕老師立即就拂袖而去了。
相比之下那紫果倒是散發著一股清香,陸正拿了一個咬了一口,果然香甜無比,當下細細咀嚼起來。慎虛卻是胡亂咬幾口便吐出果核,不會兒就堆了一桌子。然後又去扯那燒雞來吃得津津有味,不時的吮一下手指上的油。
陸正婉拒了慎虛遞過來的雞腿。見三鮮一直站在一邊,低著腦袋,摸著肚子,應該是餓了。他見慎虛絲毫沒有招呼他來吃飯的意思。也不敢擅自做主,想到這少年手腳麻利,頭腦靈活,難怪慎虛師叔會讓他來打理自己的屋子。
最後,陸正就著紫果將那一碗白米飯吃得乾乾淨淨。那兔肉和燒雞愣是一口沒吃,慎虛見狀知道他一時不習慣,也不在意。
飯後,陸正告辭出門,慎虛將他送到門口,陸正行禮讓師叔止步,眼裡餘光卻瞥見三鮮正跑過去收拾桌子,飛快的把碗裡的剩肉塞進嘴裡,陸正知道,剩下的哪有什麼肉。差不多都是慎虛剩下的骨頭。
回到自己的那個小木屋裡,陸正扯過蒲團坐下,周圍十分安靜,屋外的各種蟲鳴穿透木板傳進耳內,這叫聲竟是這麼的陌生,完全不是日月廬中花圃內鳴蟲的叫聲。陸正從這陌生的蟲鳴之中感到一絲孤獨。這才真正回過味來,自己這不是在日月廬,而來到了天宗。
回想這一天發生的種種事,又想起剛才看見的破虛真人,那一雙如電神目。言語冷淡,高深莫測,讓他毫無親近之感。反倒是這個師叔,雖然分明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讓他感覺像是回到了青龍寺街頭,遇見了普光胖子和癩痢七的感覺,無端有一種親切之感。
胡思亂想之中,一陣倦意襲來,陸正脫去外衣疊放整齊,將那蒲團當做枕頭。躺了下去。沒想到身體雖然疲倦,但躺下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李儀教訓過,起居之禮,即便睡不著也不許輾轉反側,當平心靜氣,不躁不慌。
陸正忽然想起了苦行僧教的清心咒,便吟誦了一會兒,想著大和尚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已經去佛山雕刻佛像了嗎?接著,他又想起了唐小九,自己已經來到天宗,給九哥報仇總算走出了第一步,然後他又想起了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正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正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開啟門一看卻是三鮮。陸正問道:“你叫三鮮嗎?找我有什麼事嗎?”
三鮮低著頭,小聲了一句:“執掌讓你過去一趟。”說完,轉身拔腳就跑走了。陸正見他如此膽小,也不禁好笑。
穿好衣服,就這屋子旁邊的小溪中洗漱一番,陸正來到谷口慎虛的屋子前,沒想到慎虛卻還沒起來。
陸正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期間見三鮮忙裡忙外,又是打火做飯,又是收拾屋子,忙得滿頭大汗,心中不禁奇怪,這三鮮也是來天宗學習神通的嗎?怎麼盡是替慎虛師叔幹雜活了。
陸正趁三鮮幾次經過的時候叫他,想跟他搭話,三鮮都是停下腳步看他一眼,隨即就跑開了,不管陸正問他什麼,都是一聲不吭,眼中對陸正頗有畏懼。最後陸正逮著機會,一把拉住他,問道:“慎虛師叔什麼時候起來!”
三鮮指了指太陽,扯脫手臂就跑。他這一扯,力氣極大,陸正怎麼都拉不住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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