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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桑紫領著甘奇進來,見到傲文也在場,很是驚奇,先拜見了國王,即趕過來愛子身邊,嘆道:“傲文,你可瘦多了。”
傲文不免煩上加煩,問道:“母親來王宮做什麼?”他知道母親絕跡於扜泥城,上次出現在王宮是要刺殺于闐國王希盾,此刻突然又在這個節骨眼兒出現,必有蹊蹺。
桑紫道:“阿母有件事來求懇國王陛下,既然你和刀夫王子都在這裡,我也就挑明說了。姊夫,請你廢去傲文的王儲位子,改立刀夫王子為王儲。”
在場人除了桑紫和甘奇外,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就連問地和刀夫也不例外。
過了好半晌,問天才道:“立傲文為王儲是君臣多次商議的結果。桑紫,傲文雖然是你的愛子,可他也是泉蘇大將軍的骨血,你素來不問政事,這件事還是不要多管了吧。”
桑紫正要說話,阿曼達領著約素重新走了出來。傲文見約素淚流滿面,忍不住上前問道:“出了什麼事?”
阿曼達卻不回答,只將約素的手交回到傲文手中,回到座上,低聲對丈夫說了幾句。問天點點頭,道:“好,既然傲文堅持認為約素公主是跟他最有緣分的人,就請出神物,讓公主試上一試,如果你能穿上,那麼你就是傲文的新娘。”
傲文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旋即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姨父,多謝姨母。”
阿曼達命侍女取出神物,親自捧到約素面前,道:“公主,你一直跟在傲文身邊,該知道這件彩裙的意義,一旦你穿上了它,你就是未來的樓蘭王后,生生死死都是樓蘭人,你可有想清楚?”約素含淚微笑道:“從我逃離墨山王宮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決定無論是生是死,都要跟傲文在一起。”
阿曼達便舉起彩裙往約素腰間圍去,那裙裾立即生出一股奇妙的反應,手往前時裙片便往後,往仿若有隻無形的手在抵擋一般。約素和傲文相視一眼,臉色同時變得煞白。
問地道:“呀,果然是有魔力的神物,看來約素公主並不是真正的樓蘭新娘。”傲文大聲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阿曼達又試了幾次,終於失望地放棄,命侍女將神物收好,嘆了口氣,道:“傲文,看來約素公主確實不是你的新娘。這是神示,任誰也無法改變。”
問天道:“來人,先帶約素公主下去歇息,去叫芙蕖來。”
傲文卻死活不肯放開約素的手。問天重重一拍桌子,喝道:“傲文,你是想要造反麼?來人,抓住王儲,帶約素公主走。”
未翔便帶侍衛上前強行分開二人,將約素帶了出去,她已是泣不成聲,卻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傲文被侍衛強行拉住手臂,追趕不成,眼睜睜地看著約素從眼前消失,心中登時又空空蕩蕩地失落了起來。
桑紫走過來,斥退侍衛,柔聲安慰道:“傲文,你不要難過,你跟約素公主也許是真有緣分。”傲文道:“可是她的確穿不上神物。”桑紫嘆道:“這不是約素公主,而是因為你,因為你並不是真正的樓蘭王儲。”
阿曼達道:“桑紫你說什麼?”桑紫回過身來,昂然道:“姊姊,姊夫,既然王儲和神物都關係到樓蘭生死存亡的命運,我也不能再隱瞞了,傲文其實不是泉蘇的孩子,他和須沙是一胞同生的孿生兄弟,都是希盾的兒子,整個事情經過甘奇最是清楚。”
她的語氣極為平靜,猶如一陣清風吹過積層百年歲月之久的街道,露出來的真面貌卻完全部是原來的樣子,嚇了眾人一跳。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望向縮在門邊默不作聲的甘奇。甘奇不得已,只得道:“傲文王子確實是希盾國王的兒子。”
原來昔日桑紫年輕時曾熱戀希盾,不顧他是被放逐的落魄王子、又已有妻室的事實,二人在一起呆過一陣,然而最終希盾還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