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長安一聽，這哪是來問問有何收穫的，這明明是為了催她兌現諾言來的。

&ldo;坐下說。&rdo;她朝桌邊的凳子抬了抬下頜，示意他入座。

呂英遲疑了一下，道：&ldo;不用了。&rdo;

長安見他站姿有些彆扭，又不肯落座，後知後覺地問：&ldo;怎麼？身上有傷？&rdo;

呂英一開始就沒想瞞著她，道：&ldo;最近我夜間經常離開寓所，讓我同房的幫我遮掩，說過兩天會給他們好處的。因為我一直未能兌現，今天他們把我夜間總是溜出寓所的事告到了鉤盾令餘公公那裡，餘公公問我晚上都去哪兒了？我不說，他便著人打了我一頓。&rdo;

長安聽了，笑道：&ldo;多大點事，看你那如喪考妣的模樣。要想有所收穫，哪有不先付出代價的。你看我，昨夜跟著你出去淋了場雨，還得病了呢。不過既然你在鉤盾室待不下去了，繼續耗著也沒什麼意義，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絕活沒有？&rdo;

&ldo;絕活？&rdo;呂英露出為難之色，看了長安兩眼，有些遲疑地問：&ldo;扎花束子算麼？&rdo;

&ldo;扎花束子？扎得非常好看？&rdo;長安問。

&ldo;還……還可以吧。&rdo;呂英不太確定道。

&ldo;那好辦了，陛下每天大概是辰時初下朝回到甘露殿。這樣，你卯時中就在長樂宮門外候著，待見了陛下，你就上去獻花，只說是鉤盾令見你花束子扎得好看，讓你來獻的。&rdo;長安道。

&ldo;借用鉤盾令的名義，這萬一被揭穿，豈不壞事？&rdo;呂英問。

長安嘆氣道：&ldo;大哥，在這宮裡，太老實是混不下去的。你這腦子如果不趕緊轉起來，即便到了御前，恐怕也活不到過年，你信不信？&rdo;

呂英肅然，拱手道：&ldo;呂英愚鈍，還請安公公指教。&rdo;

長安道：&ldo;事前你怎麼胡說八道都不要緊，關鍵是事後能圓得回來。你的名字雜家在陛下面前提過，陛下應是會有印象，所以明天你能否成事，關鍵只在一點上，你知道是哪一點嗎？&rdo;

呂英略一思索，小心問道：&ldo;花束子扎得好看？&rdo;

&ldo;沒錯。你需知道，無論是我還是鉤盾令，從原則上來說都沒有資格向陛下舉薦奴才，所以陛下即便想留你在御前當用，也得有個合適的藉口才行。而你一旦被陛下留下了，鉤盾令得知此事，敢說不是他讓你去獻花的？順水人情不送白不送，除非他是個傻的。即便他真的是個傻的，告訴旁人說不是他讓你去獻花的，那麼在旁人眼裡，你也不過是個為了向上爬而不擇手段的奴才而已。你沒成功，在旁人口中你必然是&l;不擇手段&r;的，但你成功了，在旁人口中，你就會變成&l;智勇雙全&r;，懂嗎？&rdo;

呂英心中豁然開朗，忙對長安連連道謝。

比起他的躍躍欲試勢在必得，長安卻顯得有些沉默。

她盯著呂英的眼睛，道：&ldo;其實，若是你對陛下說，是我偶然間見你扎花束子好看，讓你來獻花的，你成功的機率會更大。畢竟陛下寵信我這是闔宮皆知之事，即便你的花束子扎得不是那麼入眼，陛下留下你，旁人也能理解，因為有我的面子在裡頭。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這麼說嗎？&rdo;

這次呂英思考了良久，才試探問道：&ldo;安公公是否是擔心以後萬一呂英行差踏錯，會連累到安公公？&rdo;

長安冷笑，道：&ldo;你行差踏錯與我何干，你又不是我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