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3 頁)

他一驚同頭：&ldo;又是你?&rdo;

少女的面上仍然有白粉，手一指道：&ldo;這兒還有一撮面毛呢一&rdo;

她的臉隨即迎向秋生。

&ldo;這一次真的成了。&rdo;秋生只好在她臉上胡亂夾幾下。

&ldo;走吧──&rdo;秋生趕走了那個少女，不由拿著粉線往少女的去向空夾幾下。

一陣銀鈴也似的笑聲立時從他身後傳來。

他同頭望去，便著見婷婷一臉嬌笑的站在那裡。

秋生不能不承認婷婷實在漂亮，卻以為她是怡紅院的妓女青青，更覺得可憐。不由嘆一口氣。

婷婷應聲看看他：&ldo;很辛苦啊?&rdo;

&ldo;只是有些難過。&rdo;秋生不覺玩弄著手中粉線。

婷婷一望秋生雙手，好言相勸，道：&ldo;工作無分貴賤，為了生活，沒有人會笑的。&rdo;

她是以為秋生在為自己替少女夾面毛難過。

秋生卻是以為婷婷在訴說她做妓女生涯，有些意外：&ldo;你曉得這樣想便好了。&rdo;

婷婷目光落在胭脂水粉上：&ldo;你姑姑方才：&ldo;

秋生搶著說：&ldo;她說過了。你喜歡什麼，隨便拿好了。&rdo;

接將一盒盒胭脂水粉，畫眉用的柳枝拿到婷婷面前，在櫃抬上排開，都是最好的東西。

婷婷看著奇怪，道：&ldo;原來有這慶多選澤的!&rdo;

秋生接問：&ldo;你很少外出的?&rdo;

&ldo;是啊──&rdo;婷婷挑選著胭脂水粉，隨口回答。

秋生又問：&ldo;看得很緊?&rdo;

&ldo;是啊──&rdo;婷婷漫不經意的同答。

&ldo;坦心你出來不肯回去?&rdo;

&ldo;也許吧‐‐&rdo;婷婷仍然是漫不經意的說。

秋生嘆了一口氣，婷婷接問：&ldo;你沒有到過我們那兒?&rdo;

&ldo;我那有這個資格?&rdo;

&ldo;怎麼這樣說。我們可不是那麼勢利的人。&rdo;

&ldo;你們那兒地方很大啊?&rdo;

&ldo;很大。&rdo;

&ldo;平日一定很多人進去的了?&rdo;

&ldo;有時是。蓬年過節是最多的了。&rdo;

秋生有些疑惑，再問：&ldo;很多人找你的?&rdo;

&ldo;每一個我都要見一面的。&rdo;

&ldo;那你豈非忙得很?&rdo;

&ldo;也沒有辦法啊‐‐&rdo;

秋生又嘆了一口氛：&ldo;多數是什麼年紀?&rdo;

他在說到青樓的嫖客，婷婷卻以為他在問來家裡的親戚，接應&ldo;老到七八十歲的也有。&rdo;

秋生脫口一聲：&ldo;那些老不死──&rdo;

&ldo;什麼?&rdo;婷婷一怔。

秋生心裡替她難過，也不想再說下去，接問：&ldo;挑好了?&rdo;

&ldo;我要這個：：這個：：&ldo;婷婷手指說著。

&ldo;送的──&rdo;

&ldo;還有這個：：這個：：&ldo;

&ldo;送的。全送的──&rdo;秋生很豪爽的道。

婷婷見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