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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名揚把手中的魔方放回抽屜，嗯了一聲。

門一開，一號和二號一齊走了進來。

&ldo;給周教授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挑好了嗎。&rdo; 燕名揚忽然問。

&ldo;已經挑了幾個備選。&rdo; 二號愣了愣，&ldo;您要親自過目嗎？&rdo;

&ldo;把名目拿來。&rdo; 燕名揚說。

二號出去了，一號留意著燕名揚的神情，&ldo;燕總&rdo;

&ldo;你先等下。&rdo; 燕名揚起身，自己倒了杯水。他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深沉。

當年燕名揚本已錯失保送名額，是a大派來的老師發現了問題，正是周立群。

周立群的認真負責讓燕名揚拿回了這個名額。面試透過後，他可以自由選擇專業。

&ldo;我聽你們班主任說，你想學法律？&rdo; 周立群顯然也耳聞過燕名揚的家庭，對他比較關心。

燕名揚那時比如今沉靜很多。他抿了下嘴，&ldo;以前想學法律。&rdo;

周立群點了點頭，也沒多問，&ldo;學法律當然很好，不過我們學校優秀的專業非常多，你文理也都擅長，可以多看看、多比較。&rdo;

&ldo;特別是考慮到你的情況，&rdo; 周立群委婉隱晦，&ldo;可能有些專業對你的自由度更大。&rdo;

燕名揚明白周立群的意思。受燕庭的影響，他一生無法透過政審。如果學法律，道路窄了很多。

可是學什麼呢。

燕名揚不知道。

&ldo;老師，&rdo; 半晌，燕名揚抬起頭，聲音有些沙啞，&ldo;您是教什麼的。&rdo;

&ldo;我是經管學院的。&rdo; 周立群說，&ldo;主要教金融系的課。&rdo;

沒一會兒，二號拿來禮品名目，像是還有話要說。

燕名揚皺了下眉，&ldo;怎麼了？&rdo;

二號清咳一聲，小心翼翼道，&ldo;沈老師來了。&rdo;

（二）

沈醉是第一次來燕名揚的公司。

這是家業內知名的精品投資公司，燕名揚開的工資福利很不錯，對員工的要求自然也高。

臨下車前，陸姐拽住了沈醉，&ldo;你到底要幹嘛。這裡有很多圈外人，你，&rdo;

&ldo;不幹嘛。&rdo; 沈醉輕而易舉地抬了下手臂，開門下車，&ldo;碰瓷而已。&rdo;

&ldo;&rdo;

&ldo;你們先走吧，今天不用等我。&rdo; 沈醉掏出黑色口罩戴上，又壓低了鴨舌帽，徑直走了進去。

他今天穿了件寬敞的黑色皮質風衣，內搭同色的高腰褲，束在襯衫外面，腰細腿長，線條卓越，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ldo;你好。&rdo; 沈醉跟前臺小姑娘打招呼，&ldo;我找你們燕總。&rdo;

&ldo;燕總？&rdo; 前臺小姑娘有些為難，&ldo;您有預約嗎？&rdo;

沈醉聳了聳肩，&ldo;沒有。你能幫我通報一下嗎？&rdo;

沈醉有燕名揚的微信和電話，他偏偏就是不打。

他坐在前臺左側的來賓等候區的沙發上，很有耐心，也不在乎別人暗戳戳的好奇目光。

&ldo;那是個明星吧。&rdo;

&ldo;應該是看著不畫素人。&rdo;

&ldo;要不你湊近去看看？&rdo;

&ldo;算了我不敢。&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