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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姓慕輿的怎麼也在這裡,他還敢見你?”
慕容恪道:“挑唆我造反不成,便到太后面前造謠來了。”
“此人留不得。本一庸豎,不過蒙先帝厚恩,引參顧命,偏不自知,還想僭位廢主,早應誅之。”
“你說的雖然在理,但正因小人無識,不必太過在意。且他畢竟居太師高位,若宰輔自相誅夷,恐乖遠近之望。”
“四哥,小人自不在你眼中,但他們也最是難防!你今日位比周公,即便不念自身,也當為社稷深謀,為將來遠慮耳!”他知道當個人安危勸不動四哥時,拿國家江山計較,四哥絕不會放置不管。
唉,這個看起來英明神武、萬事一身抗的四哥,其實骨子裡最是憊懶。記得小時候練劍,他總最後一個來,最先一個離開,大家都以為他肯定去暗地裡偷偷苦練了,豈知他大部分都是頭上蓋一本書在睡覺;印象最深的那次是打高句麗,一直殺進首都丸都,雖然勝是勝了,但進去容易出來難,四面重被高句麗軍隊圍住,加上還要看管擄來的戰俘和輜重——他捏了把汗,一邊想四哥怎麼沒留條後路一邊想怎麼殺出去,哪知四哥一句“打得太累了大家只管休息”,然後輕輕鬆鬆挖了國王高釗的祖墳,讓軍隊扛著他親爹的屍體,並以他老孃為人質在前面開道。
那一仗讓高句麗全國威風盡失,想想,在國王面前大搖大擺地押著他爹孃走路,並且順手把玉璽呀公文呀什麼的打包帶走,國王臉面擺哪兒去?不久高釗就派遣使者向父王慕容皝稱臣,送了幾千件寶物,答應和宇文部落斷絕關係,才把他老子的屍體領了回去;老孃麼,繼續留在龍城“做客”。
然後,沒了高句麗的支援,宇文部落不久就衰落了。
再然後,沒了宇文部落的搗騰,他們一族很快統一了東北。
“四哥,當斷則斷。”他道:“人先不義,我何太仁!”
慕容恪點了點頭。
是夜,一紙密奏送入文昌殿。
“喂,聽說沒有,太師被抓到天牢裡去啦!”
“去,你那是多早前的訊息!據我所知,好像已經被太宰和太傅那個了!”
“是嗎?昨日我一個當兵的兄弟回來,說吳王正在調動軍隊哪……難道……”
“唉,太師可是顧命大臣呀,現在太宰和太傅聯合起來,太尉又不管事,太師那一派的應該生不了什麼事吧。”
“嗨,你怎麼不明白重點!生事的不怕是太師殘羽,是怕現在如日中天的——吶,皇帝手中沒有實權,士兵們又只聽太原王跟吳王的,要是想幹點什麼,易如反掌——易如反掌,懂嗎?”
“啊!怪不得最近有好多搬家的,鄴城要內戰啦!”
“噓,小聲點——大夥兒心知肚明就行了——”
“老兄你怎麼沒搬?”
“快了快了,等我店鋪子裡頭剩的幾匹布賣完就搬了。”
“原來是捨不得身外之物喲。得,承蒙老兄相告,我也趕緊回家去收拾告信兒嘞!”
牆角兩人分別,正在他們談話的牆頭上,一個頭扎雙髻的小姑娘收回做了許久的跳牆姿勢,自言自語道:“我說令哥哥老叮囑這兩天不準出門,要打仗了麼?”
想了一回,不行,得跟住在城外的師傅說去。
使一根勾繩輕鬆順牆爬下,幾個拐彎到了大街。果然許多店鋪都關了門,來往之人大多行色匆匆,揹包挑籮,牽兒帶女。
情勢比想象的還嚴峻。照這搬法,不出月餘,鄴城豈不要搬空了?
紛紛攘攘中,人群忽而避開,趕路的停下了步子,開店的鑽出了店門,個個翹首張望。
闔閭門內緩緩駛出五騎,她眼睛一亮:楷哥哥!
正是慕容恪父子與權翼主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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