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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齊掃下,唿的一聲,砸個粉碎。
那麻子登時翻轉麵皮:“好個不懂交情的小子!我以酒敬人,並無惡意,你卻都摔了!”說著,手爪快如閃電,竟是要上來擒他。
少年大吃一驚,趕緊閃身招架,怎奈人家是慣行裡手,左手胳膊一搪,右手順著往下抹,當即將他手腕拿住,往後一擰。
少年“噯喲”了一聲,又痛又火:“你想做什麼!”
那麻子只笑,嘬個哨,門外又走進兩人來,其中一個卻是之前盤坐樹下的和尚。
這和尚酒糟鼻,肉面孔,執一柄牛耳尖刀,面目兇惡;另一人手腳麻利,不知從哪兒又模出一根大繩出來,往少年胸前一搭,向後抄手繞了三四道,打了個死扣兒,又把他雙腿一道道盤起來,竟是比衝鳳二人綁得更緊。
少年還有些不敢置信:“你們到底是誰?”
那和尚挾了尖刀,擱了半碗涼水到跟前,轟轟道:“小子別狂!你聽著,老子削髮出家佔這山頭好幾年了,像你這樣的,不知宰過多少回!本安好心給你口藥酒兒喝,叫你糊里糊塗死了完事了,怎麼著你瞧不上!我如今也不用你喝了,你也省得做個糊塗鬼,借老子點銀子花花請去!”
“原來、原來——”少年瞧瞧麻子,又瞧瞧兇僧:“你們是一夥的!”
“可不是吶。”麻子道:“只怪小爺您給的那點銀子實在太少,身上掛的那些物件又太讓人眼饞了哩!”
“我給的還少?狼心狗肺的東西!”
“承您誇獎。兄弟們本就走的這條道,哪有見財不發的理兒,您說是不是?”
“我呸!”少年照著他的面啐了一口。
麻子抹乾臉,上前來兩隻手把住少年的衣襟,唰地一聲,兩邊扯開露出個精瘦的胸膛來。他向兇僧一點頭,兇僧頷首,右手四指擺定了刀把,大拇指按住刀子的前心,胳膊往後一掣,豎起左手大拇指,往少年的心窩兒處按了一按。
少年瞧他們這是要動真格兒的來了,額上冒一重虛汗,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我乃鉅鹿公苻睿,當今天王的兒子!你們要敢動我,你們、你們試試!”
麻子與兇僧聞言一頓,隨即哈哈大笑,麻子道:“這位爺,說大話不怕掉落大牙哩!你要敢情真是位爺,嘖嘖,還是位天潢貴胄,這些差事不會使著手下人去幹,巴巴的找了我們?胡弄我們沒見過世面不是?”說罷遞個眼色,那兇僧重新找準了苻睿的心窩兒要下手。
可憐這邊衝鳳被一連串突變搞得目定口呆,實在不明白這個驕橫少年竟會是四皇子,如若真是四皇子,又為什麼要委人來綁架他們,找的這些人又為什麼突然翻臉……如果他真是苻睿,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更糟糕的是,瞧他之前架勢,倒是頗有幾分像真的了……二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能焦急的發出“嗚嗚”之聲。
人命危懸之際,斜刺裡一道白光從半空撲了進來,“呀!”,咕咚!噹啷!一連串聲音響起。
麻子一驚,須臾之間眼見和尚慘叫、跌倒、刀子掉地,還沒回過味兒來,耳邊又“阿呀”一聲慘叫,小匪徒也倒下去了。
“什麼人?”他惶喝,反手從背後抽出長刀,做出防備之態。
唰,再一道白光閃來,正迎著窗戶外的月光,但覺寒涼寒涼的,他往下一蹲,料想避過咽喉要緊處便沒事,豈知他蹲得快,那白光兒來得更快,噗的一聲,正擊他左眼,登時痛得他哇哇大叫,血流滿面。
“來人啊,快來人啊!”他倒地大喚,偏生大門紋絲不動,半點聲息也沒有,麻子的求救聲越叫越小,最後沒了響動,也不知是疼暈過去了還是死了。
大殿剎時死寂,只有血黏稠的、緩慢的流動的聲音。
慕容衝、慕容鳳、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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