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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本就是個風流的種子,原在成親之前,房裡就有三個通房丫鬟,還有個小妾,是那瘸子進了門方都打發走的。這幾年雖再未納妾,卻又跟奶奶……奶奶既打算跟了他,心中便應該有數,又何必計較這些呢?只要能嫁進楊家,做了二房太太,奶奶便算有了依靠了,日後再得個兒子,便是一番造化……唉,男人又有幾個不偷嘴吃的……”
柯穎思流著淚道:“我跟昊哥兒可不是為了他家的什麼富貴,我是為的這份情!若是為了尋個好出路,孀居這幾年,給我提親的人家還少了不成?雖不像楊家金玉滿堂,卻也都是頂頂殷實的門戶,嫁進去可是平頭正臉的做正妻!”說著心裡委屈,又哭了起來。
墜兒給柯穎思倒了杯茶,放在床頭道:“奶奶莫要再哭了。我冷眼瞧著,那春芹論樣貌論氣派,跟奶奶相比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呢,不過是有個狐媚的騷樣兒。大爺就是圖個新鮮,待新鮮勁兒過了,也就看得淡了,到時候自然會想起奶奶的好處。”
柯穎思聽罷,腦中頓覺清明許多,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道:“是呀,春芹那個小娼婦哪一點強過我了?不過是昊哥兒圖個新鮮罷了!”想到此處心中略好過了些,命墜兒把茶端來吃了一口。
墜兒見柯穎思面上好了些,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心裡輕輕呼一口氣,又把藥丸取過來道:“奶奶切莫跟大爺爭持了,若沒了大爺的寵愛,便再怎麼都不成了。下次見了大爺,奶奶便認個錯,服個軟兒,大爺是個多情的人兒,又一向心軟,奶奶如此做了,他心裡必定歡喜,也更疼惜奶奶了。”
柯穎思道:“我知曉了,下次便多說好話兒哄他幾句罷。”
屋內兩人絮絮說話兒,屋外怡人的臉兒早就白了,聽了半晌方輕輕的退了出來,待出了含蘭軒,怡人方長長出了一口氣,低聲道:“想不到……想不到楊大爺跟……跟……若不是姑娘說有東西忘在房裡要我回去取,讓我聽見了,否則打死我也不能信……”心潮翻滾間,便聽婉玉在旁邊喚道:“怡人,我讓你去取個扇子,怎的去了這麼久?”
怡人忙迎上前,將在門口偷聽的事故跟婉玉說了,道:“沒想到楊大爺跟柯家的二姑娘早有了姦情了。姑娘,不如你搬到正房跟萱姑娘一處去住罷,否則這兩人的事兒若是真鬧出來,萬一牽連上咱們就不好了!咱們還是要名譽的。”說完見婉玉擰著眉頭深思,不由又喚了幾句道:“姑娘,姑娘?”
婉玉這才回神,對怡人笑道:“不妨事,後天便是老太太生辰了,也不在乎這幾天。”
怡人咬著牙道:“虧我還以為楊大爺是個鍾情守義的痴情郎君,誰想竟一肚子男盜女娼!勾引正經人家小姐,拐帶有夫之婦,幸虧姑娘離他遠了。呸!枉費他長了這麼俊的一副皮囊!”
婉玉冷笑道:“那柯穎思又是好東西了?也忒不知自愛,不顧廉恥!”又道:“這件事咱們心裡有數,面上可萬萬別帶出來。”怡人忙點頭應了,二人便朝楊母的正院去看珍哥兒了。
且說楊昊之將柯穎思打發了之後,心裡頭卻難以平靜。他雖對柯穎思生了戒心,也比往日疏離了幾分,但到底對柯穎思仍有情分。且柯穎思生得豔光照人,容色僅在婉玉之下,楊昊之自是捨不得佳人,心道:“春芹是太太身邊有頭臉的丫鬟,若是看出端倪,跟太太說了什麼,未免壞了我跟思妹的好事。”又想到春芹是他的新歡,此番被柯穎思打了,他也要憐香惜玉一番,方不至於冷了人家的心。便從箱中取出四塊銀子,兩對兒銀鐲子,四匹宮緞,將東西分成兩份,一份給掃墨,讓他悄悄給柯穎思送去,另一份自己親自拿去送了春芹。
春芹臉頰還腫著,見了楊昊之自是眼淚汪汪的,又怕又怒,但看楊昊之和顏悅色的軟語安慰,便抱怨道:“柯家的二小姐,將咱們楊府當成什麼了?我是太太的人,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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