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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逸平躺在草地上,摟著紅綾溫潤的嬌軀,將目光投向了深邃的夜空,輕聲說道:“你安心陪著相公看夜景吧,其餘的不用擔心。”
紅綾輕柔的點了螓首,細聲說道:“這半年來,因為思念相公,紅綾每夜都難以入眠,只有困極了才能小睡片刻。不過,當每次醒來時,都會看到被淚水浸溼了的枕巾……”
聽到這動情的話語,邢逸伸出手,捏著紅綾細滑的下顎。將她的俏臉輕輕托起,用滿是柔情的目光,深情的凝望著她。
此時,晶瑩的淚水已經迷濛了紅綾的雙眸,邢逸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慰道:“好了。不哭,以後相公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紅綾展顏輕笑,猶如一枝雨後的海棠,無限嬌美。
夜色正濃,草地上邢逸和紅綾相擁而臥。
盯著電子螢幕。觀察了半天的洪師波,再次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疑惑的問道:“這幾個小子到底在幹什麼,都快半個小時了,怎麼誰都沒有移動過位置呢?”
此刻,曾聞知也搞不清楚狀況,於是抓起桌上的對講機,說道:“我來問問。”
譚兵戎將邢逸提出來的方案。一五一十的跟曾聞知解釋了一遍。
“老洪,你對這個方案有什麼看法?”放下對講機的曾聞知,問一旁的洪師波。
“這個方案相當不錯。很能考驗一個指揮官的判斷力。”
曾聞知也認同的點頭,接著問道:“你覺得誰會贏。”
洪師波沉默了片刻後,笑著說道:“不好說,對半的機率,難得有這麼一出別出心裁的好戲看,你我就別在這裡費神猜測了。還是靜待結果吧。”
站在電子螢幕前的凌雲鶴,已經有半個小時沒有移動腳步了。他的臉上看似平靜無波,可內心之中卻交戰正酣。
從三岔路口的兩條道路。往裡縱深數里,就是凌雲鶴劍芒小隊的埋伏之地,無論是天時還是地利,他都縝密的將其計算在內,可以說是佈防嚴密,萬無一失。
只要扼守要道,邢逸就絕無突破這道防線的可能,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天衣無縫的佈防,卻成了他最難以取捨的負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跳動的秒針,看在凌雲鶴的眼裡,就像定時炸彈上的計時器,令他無比的揪心和不安。
盯著電子螢幕上,位於三岔口前那枚始終不曾移動的紅點,他又無可奈何。
“懶豹,你就派人前去查探一下,不就清楚了嗎?”白天忍不住出聲說道。
“你確定那唯一的紅點是刑隊,而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又或者是一個被已被摘下來的定位器?”譚兵戎反問道。
白天搖頭,自嘲的說道:“邢對剛剛憑著這兩個定位器,將我的響箭小隊收拾了,我現在是敗軍之將,我的意見沒有參考價值,就當我沒說。”
凌雲鶴開口說道:“我也有此擔心,萬一我派人前去查探,那我的佈防就會出現漏洞,刑隊勢必會抓住這個時機,趁機突圍。”
譚兵戎又替他分析道:“可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如果到時候你沒能找到刑隊,一樣是輸!”
“是啊!”白天也在一旁搭腔,嘆聲說道:“刑隊不愧是‘肥皂’,不但滑不溜手,而且還詭計多端,不太容易對付,我就輸在太輕敵了,以為刑隊在花花世界裡泡了半年,頹廢了呢,誰曾想虎威猶在,不減當年。”
凌雲鶴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沉聲說道:“刑隊用激將法將我引入了圈套,使我陷入兩難的境地,這次即使是輸,我也要輸的硬氣,不能輸了,還讓他笑話,因此,我決定按兵不動的等下去。”
時間終於到了,結果不言自明。
白天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經垂下頭的凌雲鶴,輕聲問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