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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心道,到底是自己太年輕,且薛揚藏得太深,她竟然直到今天,才發覺他對她的情義。
想到此,溫良辰站在原地,心中尷尬莫名,簡直想一個腦鏰兒錘死自己。
二人僵持不下,更是更懷心思,左右為難。
薛揚眼見不對,他垂下雙眸,率先轉過身,冷冷清清地道:“我先去換衣裳,若郎中出來,勞煩師侄喚我。”
溫良辰大鬆一口氣,幸好他離開片刻,若再呆在此處,她估計真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先去罷,有我在此處看著。”
賀郎中從房中出來之後,溫良辰和薛揚往前衝去,激動得將人給逼仄至門口,賀郎中倒退一步,差點被門檻絆得摔上一跤,他頓時臉色一黑,擺擺手道:“郡主和公子別急,咱們且過去說話。”
這位賀郎中是公主府上的老人了,曾經溫良辰孩提時期亂吃東西,還是他給開的方子,溫駙馬偶爾有個頭痛腦熱,也是他不辭辛勞地趕過來。身為公主府首席郎中,是故賀郎中說起話來,不是太客氣。
溫良辰倒喜歡他的簡潔利索,她吐了吐舌頭,往後退了兩步,小聲道:“郎中請往這邊坐會。”
將賀郎中請到隔壁房中,備好茶水之後,他這才慢悠悠地,將英孃的病情如實告知。
“……我本以為她是受到驚嚇導致暈厥,誰想到我又探她後腦,發覺她腦後有腫塊,多年來淤血存積,不得而散,不知到底是何緣故。”賀郎中撫須道。
“我母親曾經對我說,她從懸崖上摔下之後,便記不得前事了。”薛揚望了賀郎中一眼,思索片刻道。
賀郎中微微頷首,又道:“原來如此。夫人宿疾未及時得到醫治,以至於忘記前塵,實屬正常。而近日之事,我觀夫人面色蒼白,心悸恐慌,恐怕夫人今日出門,不小心見到舊人,回想起舊事,這才反應如此劇烈罷。”
“我看她情緒並不穩定,今後怕難以恢復,我們該當如何?”一想起英娘那副見鬼的模樣,溫良辰便十分發愁,身體之病姑且有藥可醫,但,若是心病呢?
她很清楚地知道,心病無藥可治,溫良春便是前車之鑑。
果然如溫良辰所料,賀郎中接著便道:“老夫方才為夫人診斷,夫人明顯心中有事,老夫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略開方子,助她壓驚。若她思慮過重,無法坦言,走出記憶的羈絆,老夫也是無可奈何,只盼她早日想通,莫要痛極攻心。”
言畢,賀郎中站起身,朝她拱手行禮,再順手提起自己的藥箱,也不等溫良辰發話,自顧邁過門檻,瀟瀟灑灑地離去了。
純鈞在旁抽抽嘴角,秀眉微蹙,不滿地說道:“這賀郎中好大的架勢,竟然如此無禮。”
溫良辰擺擺手,抬頭皆是道:“賀郎中從小瞧著我長大,有些氣性兒實屬正常。大約他如今還氣著呢,去年我將太醫院原判請來家中,為祖父和大哥哥瞧病,卻不巧獨獨忘了他。”
賀郎中少年不得志,當年距離考入太醫院,僅有一分之差。後來,賀郎中輾轉多處醫館,最終在公主府落腳。溫良辰孩提時調皮搗蛋,摔傷磨破皮乃是家常便飯,襄城公主愛女如命,女兒若有磕著碰著,便不分青紅皂白地傳賀郎中過來。
賀郎中被折磨得夠嗆,跑得他幾乎腿腳斷掉。誰知溫良辰身子骨又強,賀郎中想要報復這個小丫頭,開幾副苦藥給她嚐嚐,都沒有逮住機會。
怨念積壓漸深,造就了賀郎中鼻孔朝天。
如今,他這麼大把年紀,還要被溫良辰抓去醫館瞧病,若是達官貴人也就算了,誰想到上門來的全是窮人,眼高於頂的賀郎中年紀越大,脾性也隨之越發地古怪起來。
溫良辰卻是完全隨他,有才之人,誰沒個脾氣可言呢。
純鈞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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