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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還不是脾性溫和的那款!
“怎麼會,你特地跟蹤在後,就為了和我一道吃飯,我開心還來不及。”溫良辰側頭眨眨眼睛,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溫良辰般圓滑的使招,便換成秦元君無話可說了。
面對這樣麵皮兒的她,簡直讓人無從下手,秦元君不由地蹙眉。
若秦元君是薛揚,無計可施下估計已轉身離去,或是繼續與她對戰一番,弄得不可開交後再散。可惜秦元君自幼受人白眼,太明白主動的重要性,從小到大,他要是不出手去搶,哪裡有得果實可摘。
這樣的溫良辰,更讓人有躍躍欲試之感。
待想到解決之策,秦元君微微眯起雙眼,他那雙如漆過的夜幕般的眸子,隨著一側頭的動作,剎那間灑下懾人的亮光,刺得溫良辰心跳一陣加速。
他直接挪了凳子過去,湊她至她身邊,輕言細語地道:“你既然想我陪你吃,那我便過來了,自下山之後,我們還未好生吃過一頓飯,今日可要好生聊聊才是。只是良辰你看起來似有心事,且說無妨,放心交由我,我盡數幫你辦妥了。”
冷不丁被他靠近,沐浴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下,右邊的空氣明顯開始泛熱,蒸得溫良辰右臉頰開始發燒,溫良辰再如何遲鈍,也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先不說這股如坐針氈的感覺從何而來,光是秦元君怪異的目光,就能讓人膽戰心驚。
不可中了他的奸計,想隨隨便便糊弄過去,沒門都沒有!
“何時你這般厲害了,不僅堵得我啞口無言,還將事兒輕鬆化解了過去。”一想到秦元君和薛揚合夥瞞她,溫良辰的肝火便蹭蹭直冒,右邊臉頰瞬間又涼了下去,片刻間便恢復了神智。
曾經在山上說好的守望相助,原來都是騙人的謊話!
秦元君瞪大雙眼,他的確是不知溫良辰緣由,表情也格外真誠,他認認真真地盯著她,道:“良辰可是有誤會,竟然如此對我有偏見。”
言畢,他還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活像她欺負了他似的。
秦元君鬼精鬼精,溫良辰信他才有鬼了!
“你何時如此厲害了,我的人可沒告訴我,背後有人跟蹤於我。”溫良辰挑了話頭道,她身邊的護衛個個都是眼尖的,甩了無數他家的探子,怎麼就甩不掉秦元君。
秦元君微微勾唇,原來是這等小事。
他又露出一派無辜,作著急狀辯解道:“我關心於你,便一時衝動跟過來罷了,若你不喜歡,下次我便不跟了。”
“既然你能瞞天過海,那你可知薛師叔入金吾衛一事?”溫良辰微微蹙眉,冷冷地道,頗有劍拔弩張地態勢。
秦元君心中一笑,原來大棒子在此處等著呢。
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他不知那段時日薛揚和溫良辰起了數次衝突,再加上薛揚私下裡小動作不斷,全然無視公主府主人的態度,這才導致她對薛揚有極大的意見。誰知後來她又查到秦元君身上,便將一腔怨怒盡發於他身上了。
溫良辰這人說大條也算大條,說心細如塵時,又能敏銳地揪住某些細節,誰若想糊弄於她,得先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
秦元君眼中精光一輪,自己承認了會讓溫良辰起疑,不承認的話,看她的模樣,好似知道些什麼似的……
若開口直接否認,下場必定更慘。
於是,秦元君果斷選擇出賣隊友,句斟字酌道:“此事的確是我託季兄所為,因你師叔私下求我幫助,且讓我守口如瓶,我……不能拒絕。”
其真實原因是,薛揚要尋和親王麻煩,秦元君對薛家之事有疑惑,本就抱有想一查到底之心,再加之和親王不知何緣由,竟然開始反對他讀書,三天兩日將他從國子監中傳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