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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鑰匙了,再把車開出監獄,直接到湖邊接應我們。這樣銜接緊湊,不會引起哨兵的警覺。”
杭文治“嗯”了一聲,心中暗暗讚歎對方心思縝密,算無遺漏。不過他同時也暗自好笑。因為在他看來,杜明強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到達辦公樓樓頂,那根旗杆也永遠不可能撐出去。杜明強看似高明的安排,其實全然是多此一舉。
吃完晚飯之後,犯人們被帶回監舍樓。四二四監舍的四人都無心去活動室收看電視新聞,他們早早便回到了監舍內。因為今天晚上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決定畢生命運的關鍵時刻。
平哥首先詢問了下午杜杭二人裝貨的情況,杭文治便將為何晚歸的原因給對方解釋了。平哥聽完之後卻看著杜明強,口中問道:“這麼說的話,是一切正常了?”
杜明強自然能聽出此話的雙關意味,便鄭重點了點頭道:“一切正常。”
平哥釋然吁了口氣,就此不再多說,轉而引起一些監舍中常見的庸俗話題。過了半小時左右,其他監舍的犯人也陸續回屋,今晚負責在監舍樓內值班的管教則拿著名冊,挨個屋的走過來,點名、鎖門。
四二四監舍的四人表現得毫無異狀。在鎖門之後,他們也一直維繫著正常的話題。其實到了這樣的最後關頭,他們的言行反而不需要再糾纏於即將展開的越獄行動,因為在此前的一週的數個不眠之夜中,他們早已詳細探討了整個計劃方案。現在該想的,該做的都已經落實完備,只等著行動開始的那一刻。
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都在期盼的心情中痛苦煎熬;時間又過得很快,快得讓每個人都來不及捕捉自己悸動的呼吸。終於捱到了熄燈的時刻,整個監舍樓內變成了黑暗一片。
四人在熄燈前都已洗漱完畢,現在各自躺在自己的鋪位上。如此靜靜地過了兩三個小時,夜色深沉,耳聽得周圍監舍的夜聊聲逐漸停歇,唯有窗外風雨依舊。
平哥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始吧。”那聲音壓得極低,卻已足夠撕破四二四監舍內如死亡一般的沉寂氣氛。
眾人應聲而動,紛紛從床上坐起,不過他們都沒有下床,而是各自撩起自己鋪位上的床單,或撕或咬地忙碌起來。在他們制定好的計劃中,行動的第一步就是要用床單編織成一條至少二十米長的繩子——這是越獄是必須用到的工具。
監獄中配備的床單質量並不理想,這使得眾人的工作無須太費周折。不消半個小時,每張單人床單都被撕扯成了四五塊狹長的布條,這些布條連線起來已有七八米的長度,如果四張床單再拼接在一塊,足夠滿足越獄計劃的需要了。
床單撕接好之後,四人先後下床,然後每個人都把床單纏在了自己身上。這樣在鑽入通風管道的時候,就不會有多餘的東西對他們的行動束手束腳。這個動作做完之後,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杭文治當先,平哥隨後,眾人魚貫向著衛生間而去。拉在後面的杜明強和阿山則一人一邊抬起了監舍內唯一的那張方桌,他們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絕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進了衛生間,杜明強和阿山將方桌輕輕地放在通風口的正下方。然後杭文治和杜明強先後跳上桌面,合力將通風口的木質隔柵卸去。黑洞洞的通風管道張開大口,像是早已在等待著他們。杭文治雙手扒住管口往上一躥,率先將身體鑽了進去,杜明強在下面託著他,幫助對方穩當當地完成了這個動作。
杭文治進了通風管道之後,杜明強往桌下使了個眼色,示意平哥和阿山跟上。這先後的順序都是事先就商議好的:杭文治對管道最熟悉,自然要在頭前帶路,而杜明強身手最好,不需別人幫助也能輕鬆地爬上爬下,便被安排在斷後的位置上。平哥和阿山此刻也沒什麼好猶豫的,緊隨杭文治鑽入管道之內。杜明強待這三人都進去之後,又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