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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范寬的雪景寒林圖，”他激動地一賞再賞，他曾一度找人打聽，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

“雪景寒林圖，是我當初救了一個朋友，他送給我的，我很珍惜。”雪撫摸它的畫軸，就像在撫摸戀人的臉頰，那麼溫柔，那麼幸福。

“我太激動了，看到真品一下子情不自禁。藍小姐，這？”

“想和山川先生交換一樣東西，我打聽了很久才知道，歐陽詢的九成宮醴泉銘拓本在您這裡，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鑑賞一下，拍張照片？”

山川若席一驚，他不曾讓任何人知道九成宮醴泉銘拓本在這裡，輾轉了很多渠道，想了很多方法才把拓本帶回了自己家，放在最高層的地方，藍祺雪是怎麼知道？

他開始認真打量眼前這位少女，當初藍祺雪就算看上去鎮定自若，也依然掩飾不了她和他的視線從來不曾相交，也就是那時候他發現自己面對藍祺雪並沒有把情緒完完全全掩飾好。可現如今，這位少女，舉止淡定，神色柔和，語氣坦然，毫不避諱地注視自己，截然不同的氣場，如果不是相貌一致，他當真會懷疑這並不是一個17歲的女孩。

雪斂下眉頭，神情剎那黯然，再抬頭時已然換成看破萬物的滄桑：“我知道山川先生想知道是誰說的，可是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說。如果山川先生不願意，也沒關係。”

“不，我只是覺得短短數月不見，藍小姐的氣質更加沉澱了，彷彿……”

雪接過話：“老了許多，是不是？剛才說了，我生了一場病，生病的時候人總會特別脆弱，康復後就會發現曾經和現在變成了兩種不同的狀態，這大概叫做長大吧。”

山川若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帶著雪來到了電梯口：“藍小姐，你的坦誠讓我動容，我帶你上去看你想要的東西吧？”

“我想乘這部電梯可以嗎？”雪瞄了瞄，進了電梯後有些詫異，為什麼這麼久記號都沒有消失，難道是山川若席？

“藍小姐為什麼喜歡乘這部電梯啊？，我一向都有固定的模式，習慣乘另一部電梯不好意思讓藍小姐見笑了。”山川若席致於歉意。

雪淺笑不語。幸虧沒有要讓她再走樓梯，不過山川若席也真的很厲害，短短几個月不見，只看一樓的格局就知道這幾層肯定全變了，果然家裡的警報系統被破壞後，警戒大增呢。可是感覺好奇怪，萬一不僅格局改變了，東西也不再那間密室，那不就功虧一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