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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她姓王名璐瑤,小字爭木,是京畿一早已退隱歸野的王姓員外爺家的孫女,父母因病早逝,現上面只餘一位兄長,年長她十餘多歲,對她卻極為嚴苛,常常安排資格老練的教習嬤嬤言教她那些繁雜眾多的規矩和禮儀,然而她卻生性愛動,不耐束縛障礙,因此早已心生不滿。
而現下,她的兄長居然還打算一手操辦她的婚事,亦不管她滿意不滿意,所以,她的抗拒之心終於爆發,遂趁兄長外出的時機,躲過下人的盯梢看顧便從家裡偷跑了出來。
聽到這裡,我便忍不住疑惑地問道:“王姑娘你既然不滿意你的兄長對你的約束以及所做的一切安排,你為何不找尋一個恰當的時機與你的兄長好好地懇談上一番,道出你自己的想法和喜好?畢竟是同胞兄妹,你的兄長未必不肯聽取你的意見。”
她的眼色頓時一黯:“我當然提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地抗議過,但是卻無有絲毫的用處,因為我兄長此人極為地刻板傳統、嚴肅寡言、不拘言笑,所以呢,他講過的話就是天,一言九鼎,是絕對不容許容通和變改的。”
聞之,我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長長嘆息。
回到所居的別院之後,我便讓蕊欣到賬房給她支取了一百兩銀子,她接銀子的動作倒是爽快大方,毫不忸怩,同時,她的臉上亦堆滿了舒心的笑意:“公子可要記好了,這一百兩銀子可是我向你借的,所以呢,我以後亦是一定會還之於你的。”
我看著她,為她的處境感到隱隱地擔憂,便仔細斟酌了一番道:“銀兩的事你無需掛牽,你也可以看到,我家境殷實,並不缺銀兩使用。不過王姑娘,在下認為,你現下還是要儘快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法來解決你現在所面臨的尷尬情況是為上策,一個姑娘家,奔波在外總歸不是什麼妥當溫切之事,安全問題乃為考慮的首要關鍵,如果王姑娘你不嫌棄,可以在敝宅暫住上幾日。”
她凝眉思索了片刻,遂搖了搖頭:“感謝公子你的盛情和美意,但依我兄長那乖戾嚴肅的性情,如此…還是作罷吧,我怕到時候我兄長會無端地找公子你的麻煩,若是如此,那我的罪過便深大了。其實我有一關係甚佳的友人,連我兄長都拿他無有辦法,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去找他並投奔於他,待我兄長覓尋我的緊張時段過去了,我便會到他的府上避難躲禍去,不過,公子可否將名諱告之於我,將來我好登門拜謝?”
我微微一笑,抱手一揖:“王姑娘客氣,在下秦殤,潞城浚縣人士,前段時日甫才移居於京畿,居所於此。”
她抱手與我告別之時,不經意間,視線竟掃到了別院內一圃正茂密盛長的鬱郁茶叢,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秦公子你是侍弄茶道的高手,怪不得貴府中竟一直環繞著一股幽醇流暢的茶香,亦怪不得你會如此地斯文和儒雅,雖是男子,但容貌氣質卻比宮裡最美的女子都要美麗上十分!”
愣神間,她那輕巧活潑的身姿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巷的最深處,漸漸地,再亦看不到影跡……
仁德九年,九月初五,那日很是奇特,我的等待和期許似乎註定了要開花和結果,竟有一封信箋自定遠侯府的侍從之手送至於別院之內,我顫動著雙手艱難地將信箋緩緩地展開,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信箋上韓子湛的筆跡清晰瞭然,風格仍是那麼清奇和遒勁:“今日傍晚,酉時三刻,蘿河之畔陶然亭,無端話敘,不見不散! ”
我的心房不由自主地狂擂起來——
韓子湛他已經從凌夷州歸來了嗎?
韓子湛他似我找尋他般同樣地亦在竭力地找尋於我嗎?
韓子湛他果然已經讀懂了“涵漪”的內容了嗎?
韓子湛他一直都記得我而且從來都無有忘懷過我嗎?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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