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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解脫。”
陳明峻的回答句句在理,一時之間,我亦無可反駁,故此,唯有悻悻地感嘆了句:“人的生命,還真是短暫易逝!”
陳明峻的嘴角噙著幾分淺笑:“所以,活著的人,才更應該珍惜生命,珍惜健康!”
我明白陳明峻是藉著我此次生病的由頭,故意調侃於我的,是此,我故作充耳不聞,只是遲疑地轉移開話題:“……那他的後事,如何?”
“皇上並未將他的罪行公示於眾,只是對外言稱他因勤於公務,故死於暴病。”陳明峻平平地陳述道:“因皇上與他的真實身份乃皇室機密,不便公佈於眾,故此,皇上只能交代禮部,以定遠侯的官職喪儀來處理他的後事。”
皇帝如此所為,應該是念及自己與韓子湛的兄弟情意,才特地保全了他的顏面,聽到這個訊息,我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不過,再聯想起他那屍骨無存的悲慘畫面,我的情緒遂又有了波動,話語出口,則摻雜了幾分明顯的埋怨味道:“他連屍骨都無有,還談什麼喪儀!?”
“所以,葬的只是衣冠冢。”
“衣冠冢?”我不禁愣了愣:“那…他的衣冠冢位於何處?”
“菡若谷。”
我錯愕不已:“菡若谷?怎麼…會在那裡?”
“文航建議的,理由是如果葬在了菡若谷,他必然會死而瞑目,而你知曉後,亦是會欣慰的。”
聞言,我立時愣在當場,這些天,因韓子湛之事,我一直自苦暗傷,並沒有太顧及到陸文航的感受,想不到他竟然會為我如此設想,知曉了他的大度和周到,我本該感動和欣慰,但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嚴格而論,因此次之事,我再次傷了他的心。
念及於此,我開始坐立不安:“今日文航沒來看我,你知道…他現於何處?”
陳明峻的眼眸中慢慢地浮蕩起幾分零碎不明的光澤,不過他的笑容卻依然俊逸和暖:“陸丞相已經告老還鄉,不日即將離京,陸文航昨夜離宮回府,打算與其父言別,可能終為親情所牽,故而沒能及時趕回,所以,你不必為他擔憂。”
聞言,我的心遂多了幾分安定,不過還未來得及長舒一口氣,卻發現彼端的陳明峻正定定地凝睇著我,其目光專注得令我發慌,一時之間,我頓生一種異樣之感,為何陳明峻的面容不再是一貫的溫潤如玉,反而還凝刻著犀利與強勢呢?
我只覺得尷尬難耐,不得已只好轉開視線,尋找其他話題:“我是否曾告訴過你,第一次見你之時,便覺得你很面熟?”
“不曾言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亦是在不久前,我才想起,自己幼時,曾在母親的書房內,看到過一幅畫,那幅畫母親隱藏得很隱秘,卻被我無意間翻了出來,我一時好奇,遂開啟來看,原來竟是一幅人物肖像畫,畫的是一位總角男童,當時因為年紀尚小,所以亦就只是疑惑不解,不解母親為何會藏了那樣的一幅畫,不過現在想想,畫上之人應該是你。”
“六歲之時,父親曾為我作過一幅畫,但是卻未對我明言為我作畫的緣由,現下,如若依你所言,那幅畫應該是替柳前輩所畫。”陳明峻的聲音平和無波:“我猜想著,可能是基於私人的原因,柳前輩一直都很想見我,但是卻又不敢來見我,故而,父親才作了那樣的一幅畫給她。”
“也許…便是如此。”
陳明峻隨即輕嘆道:“還真是難為柳前輩了,沒想到她居然一直留存著那幅畫。”
“母親當然會珍藏!”我回答得很迅捷:“畢竟那個時候,母親以為你是她的親生兒子。”
“如此。”
“現在回想起來,那幅畫畫的其實很逼真,雖然彼時你尚且年幼,卻已有了如今的幾分神采,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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