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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冷嗤道:“既然如此,奸細一事,本閣會自行找尋,但是,本閣務請忠義侯好自為之,不要再為婦人左右,如若下次忠義侯再因私情牽絆而耽擱正事,本閣一定會毫不客氣,替王上殺了這個女人,也省得醜人多作怪,影響朝綱運作!”
語罷,衛遼便率領著一眾兵士不屑地離去。
屏退畢下人,室內靜寂了好半刻,陳明峻方才對依舊“矇頭置氣”的我輕聲言道:“茗漪,他們都走了。”
拂開錦被,我長吁了口氣,想了想適才劍拔弩張的情景,遂淺笑著自嘲道:“如此,我便更擺脫不了悍妻之名了。”
“委屈你了,茗漪!”
“沒有關係,你無事便好。”坐起身,審視著他那蒼白無血的面色,我不由得憂心重重:“我實在放心不下你的傷,總覺得,應該重新找一位大夫過來看看為好。”
他搖了搖頭:“只是些皮肉傷罷了,並無大礙,你無須太過擔心。”
“可是……”
他牽起了唇角,笑得溫柔:“茗漪,我真的沒事,更何況,莫韌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他亦會幫我療治的。”
我訝異萬分:“除了易容術,莫韌,竟然還會醫術!?”
“是!”陳明峻的眼眸明顯地閃爍了下,似含納著一種莫名的隱憂之色,我略略疑惑,遂凝神仔細辨識,但是,他卻很快恢復了一貫清明淡然的表情,彷彿適才的異樣變化只是我自己的錯覺感受。
提及莫韌,我方才意識到自己已有多日不曾見他:“莫韌,去了何處?”
“我讓他去替我辦些事情。”
聯想起衛遼那滿是猜忌的話語,又思及陳明峻腹部適時遭受的劍傷,我壓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昨夜,是你闖入王宮的嗎?”
陳明峻的眼眸漸漸肅正:“茗漪,這個問題,此下,我無法答你。”
我的心房忍不住一陣激盪靈越:“你,並沒有真正地投靠詹葛,對嗎?”
他並無回答,只是深深地看著我,眼神專注而又猶豫。
“世人不知陳氏冤屈,只道前冠軍侯不忠不義,於陳氏謀逆之事後,遂臣降於丁零,忘族忘本,實乃一無德不恥之人,起初我雖懷疑不信,然心中卻多有動搖,不過,隨你來至丁零後,透過一些事情,我漸漸改觀了自己的看法,凡事你皆謹小慎微,不妄語多詞,這讓我覺得很不能理解,如果你是真正地投誠於丁零,我想,你必定不會如此地忌憚詹葛,亦不會不落痕跡地提防著所有的人與事,所以,有時候我就在想,你留在丁零,是不是,另有緣由!?你隱藏的一直都很好,我離你這麼近,卻無能猜透你的心思若何,但今晨之事則讓我茅塞頓開,其實,你是假意臣服於詹葛的,你,之所以忍辱負重留在這裡,只是為了蒐集證據,為陳氏洗雪冤屈,對嗎?”
陳明峻沉默良久,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疲憊無奈之態:“茗漪,我不想瞞騙於你,你的問題,是下,我真的無能應答。”
我瞭然於心,遂釋然頷首,而後下床服侍他躺好:“你好好休息吧,若有任何的疼痛與不適,請及時告知於我,千萬,不要強忍著。”
他眸色複雜,突然伸臂拉住了我的手:“茗漪……”
我疑惑地望向他:“怎麼了?”
他卻淡漠地笑了笑:“沒什麼。”
我更是慌慮不安:“是不是傷口很痛?”
他鬆開我的手,搖了搖頭,而後閉上雙眼,似是累極倦極,很快便睡著了,呼吸沉穩而又平靜。
自當日起,陳明峻便開始稱病不朝,而我擔憂的事情亦終於發生,是夜,陳明峻便因傷口感染惡化發起了高燒,神智不清,囈語不斷,我手忙腳亂,不斷地用冷布巾冰敷著他的額頭,然而卻無濟於事。
雖然已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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