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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嫁觀點,她遂問道,彷彿是忽然思起了我的人生大事,而她的問題又成功地引起了陸文航對我的遙遙關注。
我思量一番,故意用挫敗的語氣胡謅道:“三年前,我倒是看上了一位小戶人家的小姐,那小姐賢德良善,性格活潑,心靈手巧,但是卻執意地不肯嫁我。於此,我疑惑不解,遂問她緣由如何,她則爽利地對我直言道,她貌陋才疏,無有特長,根本無有勇氣立於我的身側左右。然而不久,她便嫁給了另一位商人為妻,夫妻二人相敬如賓,琴瑟和諧,日子過的很是安樂自在。我雖是難過傷心,但是見她過的幸福,亦就不便冒失地打擾破壞他們的平靜生活。”
聞之,王璐瑤先是一愣,繼而則忍俊不已道:“今日我方才得知,原來絕世不凡的美貌亦有過錯。如此言來,被那位小姐莫名地拒絕之後,秦公子在難過之餘,便沒有再娶親?”
思及蕊欣以“秦殤”之名收留的眾位清苦女子及其歸宿,便不予理會陸文航那略帶明透意味的戲謔目光,我故作羞澀地訕笑道:“倒是有幾房妾室,不過後來,她們都嫌我太過於沉悶無趣,皆要求我休了她們並還其自由之身。我深知自己不能讓她們幸福,便從容地寫下休書,讓她們自行擇選好的人家來相嫁。”
王璐瑤轉了轉靈動光耀的眼眸,接而瞭然地“撲哧”一笑:“秦公子甚是詼諧幽默,甫才差點就被公子的玩笑之語所惑。以我之見,公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旦凡是女子,便不會輕易地捨棄公子,從而去另擇他人。”
我斂起嬉色,不再戲言,老實地應道:“我與王姑娘的想法相仿,只欲娶適合自己的女子為妻,不過此人還尚未出現。”
“不過,我們的情感堅持皆比不得愚人的痴念執著,秦公子你有所不知,愚人他現今正在候等一位他只願意娶其為妻子的女子,如若那女子永遠都不再現身,那麼他便此生不娶。”
語罷,她的唇角不期然地帶了些許隱隱無幾的嘲諷之色:“言起那女子,秦公子亦應該聽聞過,她乃一京城名妓,名字喚作芯瑗。據聞芯瑗國色天香,風姿妖嬈,且精通音律,愚人為了博其一笑,揮金如土,日日迷戀,夜夜沉醉。但是,就在愚人為她贖身的當日,她卻毫無緣由地消失於天闕疆土,其行跡至今皆不可查,亦就是芯瑗消失之後,愚人便一直鬱鬱寡歡,頹廢散漫,凡事俱不濟不力。”
復聞芯瑗之名,我心中攸地一動,不禁感慨萬分地向陸文航看去,只見他正惶惶地凝睇於我,其眼中已不再空洞,而是醞釀出了一抹影霧般的薄怒,轉而一顧,則演幻成了無盡的歉然之色。
王璐瑤彷彿歇息足了,便從椅座上站起身來,不斷地在我的書房內漫步遊走,並上下打量,驀然,她突然把視線緊緊地鎖定在了向陽窗臺上所放置的那株歡快活潑的翠菊上,瞬刻間,其明朗的臉色暗了暗,並有些難看不愉。
我訝異地詢道:“王姑娘,何事令你感到不快?”
“無事,不成想…秦公子亦是戀菊之人。”她強然一笑,表情有些奇怪:“我只道我兄長愛菊成痴,他人皆無能趕及,因此看到菊花,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我兄長平日裡的嚴肅舉止,覺得有些壓抑和無趣罷了。不過,此株盆栽怎麼生的如此……?”
最後的詞句,如同睡夢中的呢喃低聲,她不晰地卷在了喉間,一時之間,我未能聽清辨明,只得禮貌地應答道:“凡是美麗的事物我皆喜歡戀慕,此菊花盆栽雖好,卻並非我之最愛。”
陸文航亦將視線轉向了此株翠菊,臉色黯然無澤,不知正在沉思什麼。
“原來如此,人人皆有獨自的愛戀之物,但是不成狂入魔…便俱好。”語罷,王璐瑤即刻散去低落寂然的神色,無比歉意地看著我言道:“只顧自問自言,差點就要忘記此次所來的正事了,今日我可是來還銀子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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