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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謀著如何扭轉目前被動的局面。
兩個人默默沉悶了許久,徐市長終於忍耐不住,支撐著坐起來:
“天龍兄,你一向老謀深算嘛,關鍵時刻可不能一籌莫展啊。”
鄭天龍懶懶地挺直了身子:“我的市長老弟,權力能夠擺平一切,目前的情況下也別無良策,只有動用你的權力強行確立原定的方案。”
這兩個人私下稱兄道弟,多年來,利益的驅動和情感的融合促使彼此之間建立了一種相互依託的親密之情,完全摒棄了世俗的官位身份,變成了江湖結盟的歃血之交。
徐市長對鄭天龍的說法似乎有所保留:“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採取極端方式。”
“你老弟一向大手筆,現在怎麼變得謹慎了?”鄭天龍不解。
“啥子大手筆,搞急了不好收拾嘛。”徐市長心有所憂。
鄭天龍嘆了一口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徐市長似乎有所觸動,慢慢地又躺在搖椅上,隨著搖椅的輕輕晃動重新陷入深深的思索……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桑拿房裡迷漫著溼熱的水霧,長時間的蒸潤使人周身的毛孔有一種賁張的通透,肌肉和筋骨也有一種舒展的輕鬆。但是,時間太久了又會使人感覺有一種呼吸缺氧的壓抑,還會產生憋悶和煩躁的感覺。
徐市長的堅持達到了極限,再也難以忍受熱悶,倏地從搖椅上躥起身,大步走出蒸房。鄭天龍雖然緊隨其後,臉上卻是掛著不甚情願的表情。
兩個人在蓮花狀的水龍頭下衝去身上的熱汗,然後坐在供客人小憩的石桌前,雙雙不約而同地拿起桌上的礦泉水仰頭痛飲。
鄭天龍喝得爽快,然後用手擦抹嘴邊的水漬,笑著譏誚徐市長:“你老弟的忍耐力還是差些火候啊。”
徐市長急急地點上一支菸,振振有詞地自我開脫:“啥子忍耐力喲,凡事都要掌握個度,超過這個度往往適得其反嘛。”
鄭天龍借題發揮:“應該添上一個‘力’字,我們目前需要的是力度。”
徐市長明白鄭天龍的意思,正色地點點頭:“我剛才考慮過了,不能消極等待,要做兩手準備。你把原方案的材料準備好,要國資委的畢然搞一個批覆檔案,蓋好公章,留作備用。能夠名正言順地達到我們的目的更好,一旦出現不測,我直接在批覆檔案上簽字,強行掛牌拍賣。格老子不信這個邪,看哪個能擋得住!”
“太好了,我盼的就是你的這句話!”鄭天龍連連擊掌,“到時我們一手掛牌,一手摘牌,搞它個既成事實。你老弟樹大根深,誰也奈何你不得。”
徐市長得意地擺擺手:“好了,我們不在這裡耽擱了。一會兒,讓天虎老弟安排個節目,我們也刺激刺激。”
兩個人起身去更衣。
在省城高等法院的審判廳裡,當賀錚聽到法官宣佈“撤銷原判,改判無罪”的時候,兩行酸楚的淚水愴然而落……
邁出省高等法院的大門,賀錚感覺天高地闊,彷彿自己突然之間年輕了許多,胸中鼓盪著躍躍欲試的**。他知道,自己沉冤昭雪之日即是領受新的使命之時。中紡集團在鄭天龍的蹂躪下已是千瘡百孔,國有資產的流失,上萬名職工切身利益的損害,面臨的企業改制的危局,一切都在等待著自己挺身而出。
賀錚陪伴著妻子像熱戀中的情人一般牽著手漫步在省城繁華的商業區,十多年了,自己再也沒有陪妻子逛過商場,想起來深感愧疚,這次要趁興加倍補償。他給妻子買了一個名牌的手提包,又買了一套高檔的職業女裝,還買了一枚貴重的白金鑽戒。中午,兩個人去了赫赫有名的“馬克西姆酒店”,美美地享用了一頓法式大餐。下午,兩個人又興致勃勃地看了一場新上映的電影。直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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