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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被牽到山崖邊,原本空寂的夜空被焰火佔滿,繽紛而熱鬧。
冷清了幾百年的蒼澂……似乎頭一回這麼熱鬧。
而他的道侶在絢爛夜色中與他執手,蔚藍眼眸稍斂笑意,蘊著鄭重其事的堅定。
「我向來不信神佛,只信自己。此刻邀山河日月見證,我將傾盡一切護著阿歧,也願阿歧永遠和我在一起。」
夏歧心尖微顫,心裡盈滿酸軟的喜悅,眸中慢慢霧起水色。
他在話音落下時撲進對方懷裡,緊緊抱著,輕聲應道:「我的道侶會所願皆得。」
蒼澂與靈影山的喜宴會持續三日,今夜蒼澂更是匯聚了前來赴宴的各門派修士,熱鬧萬分。
而星迴峰,依然只有兩人。
斑斕星輝灑向小院,落在矮案上放著的兩隻空酒杯上。
案邊,夏歧正坐在自家道侶腿上,時而捧著對方的臉彷彿瞧不夠,時而又摸著兩人的繁複喜服,開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柏瀾,其實兩次與你結契,我都很開心,也很難忘,沒有乏善可陳。」
第一次,他沉入黑暗絕望,卻被清宴緊緊拉住。
第二次,兩人攜手赴險,生死相托。
它們對夏歧的意義,是永生無法忘卻的。不過此刻清宴給的驚喜,讓他被前所未有的喜悅沒了頂。
清宴聞言湊近,一個吻貼上他的下顎,嗓音帶著暗示的低啞:「那麼,這次我可有什麼獎勵?」
夏歧無聲笑著,俯身乖順地靠在自家道侶的肩上,耳尖一點點紅起來:「只要柏瀾喜歡……便都可以。」
他隨之看到蔚藍眼眸漫上深沉笑意,對方從桌上的盤中捻起一顆熟透的紅色漿果。
方才他被抵在桌上親吻,拉扯中撞得滿桌狼藉,壺中酒灑了出來,也浸透了漿果。如今清宴的指尖被漿果沾染上醇香晶亮,卻不是自己吃,也不是餵他,只是手指輕抵上他的衣領。
漿果皮薄汁多,被手指輕輕一壓,便有鮮紅果汁溢位,浸染著雙雙熟透。
這點涼意癢進了夏歧心尖,血液湧上了耳根,他下意識一顫,卻被有力手臂攬在後腰,早已被斷了後路。
滾燙呼吸落下,鮮紅果汁落入對方口中,他才知道這是對方享用的開宴甜點。
待到呼吸落回唇上,他終於嘗到了甜美漿果汁液,卻遠不及對方的氣息令人心悸。
此時良辰太美,饒是循序漸進,夏歧也莫名覺得清宴慣有的體貼太磨人了,不由輕聲催促:「柏瀾,可以了……」
耳邊的呼吸一亂,低笑出一抹急促的氣音:「難得阿歧心急。」
一陣衣料摩挲聲後,他驀地抓緊肩頭的衣服,喉間聲音與思緒一起斷了。
及至夜濃,安靜的小院中,月光侵染了滿地紅艷錦緞。
夏歧望著竹林外的繽紛夜空,心思卻全然不再焰火上。
濕潤的鬢角被吻了吻,耳邊的低啞聲音問道:「阿歧在想什麼?」
夏歧的思緒在這種時候總是很緩慢:「嗯……我在想,和柏瀾在一起好多年,每一次還是很心動……」
他的道侶笑著應道:「我能察覺。」
夏歧眼中氤氳散去了些,稍微恢復清明,有些難為情地輕聲問道:「很明顯?」
回答聲緊緊貼著他的唇:「很明顯。」
夏歧紅著臉笑了笑,不再言語,緩緩閉眼,抱緊自家道侶。
等歲歲在芥子裡玩累回來,已到了深夜。
夏歧毫無睏意,與清宴並肩坐在崖邊,指著滿天焰火閒聊。
雪靈鼬去小窩邊進食片刻,又噠噠跑了過來,打了個哈欠,慢慢鑽入他的懷裡。
他摸著崽崽笑了起來:「說起來,能與柏瀾日夜相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