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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想著在大火中焚毀的書籍,心臟一疼,越發覺得十方閣不幹人事。
「這麼說來,幕後之人有三種可能,第一,依舊是掠奪過靈影山的十方閣,雖說他們理應不想毀滅雲章,但此番來霄山,又讓我有些不太明白意圖了……」
「嗯,」清宴也認同,「二,對方持有禁書的另一半,三便是,活下來的靈影山居民。」
夏歧蹙眉,一時沒有出聲。
清宴又提醒道:「靈影山術法已經以各類形式出現在雲章各處,此番與十方閣異常行動撞上,霄山得多加留意。」
夏歧兀自沉思著:「無論如何,十方閣絕對不可信。」
清宴那邊頓了頓,語氣稍緩肅然,有幾分寬慰意味:「我近來在隴州收集術法銘文,待尋得應對破解之法,便轉道霄山支援。」
若是霄山防線真的崩塌,傾天魔患蔓延,雲章所有門派只會應對得更加艱難。
夏歧聽到此話才回過神,想到要與清宴見面,不由眉間皺褶一鬆,開心道:「這算是門派援助,還是來替道侶排憂解難?」
那邊頓了幾息,清宴的聲音緩慢傳來,帶著些微鬆散的溫和:「我記得以前你規矩守禮,如今怎麼這般活潑?」
夏歧笑了起來,佯裝傷心委屈地拖慢音調:「我的道侶從前主動又熱情,如今山不就我,我只能就山了……想來我的道侶還是更喜歡以前的我。」
隨後一陣做作的唉聲嘆氣。
清宴那邊沉默下去,明知道他又在調侃,還是解釋道:「……倒也不是。」
夏歧被自家道侶的老實反應逗樂了,沒打算放過他,得寸進尺地追擊:「哦,那是都喜歡,還是都不喜歡?」
清宴一時沒出聲。
夏歧的長籲短嘆才起了個頭,清宴無奈答道:「……以前自然真心實意。」
夏歧聞言,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他知道要讓清宴說出稍微表露心意的話很難,這話卻是委婉回答了。
清宴如今不像以前那般主動而愛意明顯,此番欲迎還拒暗藏坦蕩回應,卻也別有意趣。
他只覺得漫天飛雪也不凌厲了,那打著卷的風還挺浪漫。
他剛要繼續「為難」自家道侶,便聽傅晚忽然開口了。
傅晚看了一眼在他懷裡睡過去的孩子:「這孩子隨我們回霄山,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霄山可不算什麼好地方。」
夏歧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兩人視霄山為家,但對於雲章的修士來說,求無上劍道會上蒼澂,求煉器手藝會去長謠,求豐厚靈材便上十方閣,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才會來霄山。
但如今偌大雲章,沒有多少地方容得下妖修。
想到妖修相關,傅晚忽然想起了什麼:「周臨那小子,是要當你師弟還是徒弟?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晾著?」
二十多年前,門主邊秋光救了個妖修與修士的小孩,帶回霄山養大。全霄山都畏懼門主的嚴厲苛刻,但門主對這小子卻是有些縱容。
奇怪的是邊秋光沒有收周臨為徒,反而把五年前在路邊撿回來的夏歧收為唯一的徒弟。
夏歧上一世沒什麼感情,對師父與師兄弟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沒什麼印象的人,他漫不經心道:「師父不願意收,說心法不合。我也不收徒,我自己都沒活明白呢……更何況他與我年齡相仿。霄山這麼多能人異士,隨意挑個合適的拜師就好。」
傅晚從前與夏歧不熟,陵州一行改善了關係,便多說了幾句:「我看那小子蠻橫得很,門主還捨不得打罵,就算你是門主唯一的徒弟,教你練劍時斷手斷腳也是家常便飯吧。」
夏歧還沒開口,雲章劍修第一人果然疑惑發問:「為何練劍會斷手斷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