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誰知傅晚一聽便黑著臉拒絕了,夏歧沒想到這竟是位瞎講究的事兒精,生怕夜露擾了他入定似的,只好跟著他去了客棧。
傅晚一聽也來氣:「你同意跟來,難道不是帶了錢……我的錢只夠應付預計下山天數,誰知道轉道錦都。你一把破劍都捨不得換,賞金哪去了?」
夏歧心想哪來的賞金,他五年來都住在霄山,之前追了三個月的邪修都是私人恩怨:「破劍順手。」
傅晚剛要說話,忽然一蹬桌子,整個人連帶椅子往後滑開,一道凌厲的劍痕即刻削在窗沿,木屑四濺,瓷杯落地。
夏歧已經一劍劈了出去,忽然偷襲的隔壁桌修士忙抬劍一擋,利刃碰撞的金石之聲在客棧二樓盪開,客人一愣之後忙四散奔逃。
一片混亂中,四名修士倏地從不同角落站了起來,亮出兵器向兩人襲來。
傅晚波瀾不驚地拂去膝蓋的木屑:「我怎麼不知道如今山下是這麼對待吃霸王餐的?」
夏歧心想這肯定不是來打吃霸王餐的,哪有家養打手把自家店的桌椅都砸了的,還想不想幹了。
獵魔人被尋仇是家常便飯,霄山常在外露面的人都被掛上了賞金榜,被人惦記不奇怪。
但這幾名修士看起來是散修,招式路數都不一樣,不像合謀圍攻,倒像一拍腦袋決定來偷襲同一目標的。
不需幾招,夏歧就看出對方沒什麼斤兩,難怪傅晚不想站起來。
本想速戰速決,他忽然發現不太對勁,這幾人像是不懼受傷疼痛,倒地之後立馬又爬起來,兩眼無光,肢體僵硬,招式卻沒有一點疲態。
他驀地敏銳從幾名修士身上捕捉到一絲魔氣。
這幾人劍招走的是正派路數,不像邪修,剛才就坐在自己和傅晚周圍,如果有問題,他與傅晚不會發現不了。
纏繞在散修身上的魔氣像是憑空出現,化成木偶的提線栓上五人的四肢。
錦都防禦大陣就算只開第一重也有淨化作用,清宴應該早他半天到達,如今還沒重啟大陣,是出了什麼變故?
夏歧見傅晚也有所察覺,正蹙眉沉思,卻不願意離開椅子。
他手腕一翻,削向身後偷襲的人,清光呼嘯,「不小心」把傅晚椅子的四條腿精準削斷,傅晚身形一晃,忙旋身站起來,椅子隨之崩塌。
傅晚暴躁抽刀要劈了夏歧,散修一見有人亮了刀鋒,立馬向他圍了過去。
夏歧轉身踹倒一個散修,把窗邊的紗帳扯下,側頭毫不走心地道歉:「哎喲,學藝不精,見諒。」
傅晚被動加入戰局,只好配合他把幾人捆在一起。
此番打鬥很快驚擾了附近的長謠弟子,夏歧一瞟窗外,見樓下一人正好抬頭一望,面容眼熟,與霄山記載各門派重要人物的典籍中的某一頁畫像對上了。
「我好像看到長謠掌門聞雨歇了。」
傅晚饒有興趣轉頭:「聞雨歇?聽名字是個溫婉詩意……」
一道逃竄的魔氣滾過身邊的桌面,兩人還沒動作,只見一道雪亮的刀刃一閃,桌子應聲而裂,差點砸到夏歧的腳。
躍至窗臺蹲下的女子明眸皓齒,骨架輕盈,是位溫婉美人,但青絲被利落束了起來,眉間橫亙一道刀疤,平添了幾分悍氣與肅殺,她颯爽一笑,闊背刀杵地。
「長謠聞雨歇,道友可是霄山獵魔人?」
傅晚:「……」
夏歧好笑地收劍。
聞雨歇沒等兩人回答,利落地丟了一袋錢到桌上,看了一眼五名散修,神色凝重:「近來錦都多次出現被魔氣控制的修士,都是猝不及防著了道,可惜魔氣入侵靈臺,迴天無術。」
夏歧裝作漫不經心地一瞟,那袋錢少說也夠兩個客棧的桌椅了,不由感嘆長謠